“剛到一會。”薄唇輕起,周衍之說:“範叔送倪小姐回去,我過來接你。”
江迎不止兩杯的量,今晚不知是情緒不佳,還是體質差,她覺得頭暈了,直起身子往外走:“走吧!”
兩人前後出門,許是幾分鐘,又或是更久,周衍之說:“我跟倪小姐說明了。”
廣府的十月,深夜有點涼氣,江迎抿著唇懶得張嘴。
“阿迎,下次不願意做的事,要明確的拒絕。”
江迎像個踢到鋼板的人,扭過頭來:“你從哪看出我不願意做?”
她看到周衍之咬肌一閃而過,聲線很平的道:“江迎,不發脾氣不代表我就是沒脾氣,你知道的。”
江迎的印象中,他貫穿了斯文二字,動怒發脾氣這般字眼,壓根不在他的字典之內。
心裡酸恨交加:“我還真想看你發脾氣的樣子。”
周衍之多伶俐一人,他不會看不出江迎在激自己,眼皮微動:“我送你回去。”
“我沒喝多。”江迎甩開那瓶牛奶,說:“倪芝要相貌有,要學歷有,身材好家世好,你看不上我能理解,你哪點看不上她?”
“藉著朋友的名義跟我撒氣?”
江迎最討厭周衍之那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一團火氣在心底灼烈,她毫無徵兆咬了他一口,人沒動,但周衍之吃疼咧嘴的動作,迫使血跡滑下。
江迎一眨不眨,甚至勾起唇露出笑:“跟你撒氣犯不著,倒不如讓你痛還實際點。”
周衍之表情不變,唯有眼中的複雜漸深。
在他說話前,江迎打住:“你不是要送我回家,走吧!”
坐進那輛黑色賓利,車內溫度恰好,她開窗透氣時,一抹塵飛散入眼,江迎忙的縮排頭,嘴裡不禁罵咧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