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身神不動,任是她,也想看看周衍之作何表態。
良久的沉寂後,周衍之再次開口:“我跟方小姐只是單純的利益合作。”
“原來是江迎。”
江迎看不到江稚的臉,只聽她語氣裡的褻瀆:“你周衍之何等身份,一個私生的賤蹄子也值得你這般維護?”
“阿迎也是你們江家人,這話不好聽。”
周衍之面無表情,口吻不帶喜怒,一副客觀態度。
“衍之,我依你的,可以容忍她。”江稚軟下聲氣,踮腳去吻他的唇:“你吻我一下好不好?”
江迎看到,周衍之捏住她的腕骨,語氣不善:“今天我是來看爺爺的,請你自重點。”
“我現在就要你吻我。”
江稚掙脫開雙手,發了瘋般往他身上撲,周衍之被逼得連連後退,結實的後腰抵在書桌上,抬眸間與門外的江迎四目相撞。
他神情凝滯,僅僅兩秒,伸手去推江稚:“冷靜點。”
江迎目光淡淡,像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表演。
江稚哭哭啼啼:“衍之,我沒辦法冷靜,當初我做錯了事,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
周衍之視線微垂,遮擋住眼底的神色:“好了,你先下去吧!”
“那你呢?”
“我呆一會,抽根菸就下來。”說話時,周衍之沒看她,神色寡淡,不冷不熱的,好似隨口應了這麼一聲。
江稚走後,江迎從側門進去,兩人前後相隔不到三分鐘。
並不是她多想見周衍之,而是江家二樓只此一間休息室,誰想到他會在。
江迎的神色相當自然得體,一雙杏眼晶亮,她半彎腰端起桌上一杯紅酒,朝向周衍之,微笑道:“小姑父,好久不見。”
男人手指間的煙抽到一半,輕挪了下,但不是去接杯,而是掐煙。
菸頭在菸灰缸中“哧”地一聲熄滅,周衍之眼都沒偏開看她,更別提給與回應。
“三年沒見,你還跟以前一樣高高在上,斯文有禮卻讓人覺得冷漠。”江迎不以為意,她唇角勾動下,徑直端酒一飲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