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頓時臉上閃過惱意,“用只有太妃一人擁有的雲景織做包袱,若被外人挖出來,簡直無從解釋,放這包袱的人這分明就是要直接毀了太妃清譽,著實可惡!”
“呵呵,正因此人太想一招制敵,反倒露出馬腳!我記得小時候曾見過母妃拿出雲景織欣賞,對創造出這雲景織的織娘讚不絕口,又無比惋惜,她曾說過這一匹雲景織乃奇珍,不願浪費做衣衫,定要好好儲存留與後人景仰讚美才是,如此愛惜雲景織的母妃,又如何會暴殄天物去以此做包袱?”
慕千離一聲輕笑。
慕歌眼前一亮,“依你之言,這個幕後陷害之人特別容易找出來,只需知曉太妃娘娘曾將雲景織分給過誰就可以了?可若是如此的話,那陷害之人豈非是作繭自縛?”
慕歌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
“所以,這包袱並沒有很快暴露出來,可能幕後之人覺得還差些火候吧……”慕千離說著,將目光放到了影奴手中的一沓信件之上。
影奴連忙將信件奉上。
慕千離將這些信件一一掃過,清點了數量,又挨個看了一便信封,最後才隨手拆開一封,只掃了一眼,便遞給了慕歌。
慕歌接過一看,微微挑眉,目光投向慕千離。
慕千離輕輕點頭,慕歌便又連看了好幾封,越看錶情越凝重,最後在一堆信封內扒拉了一遍後,挑出了其中看起來相對紙張最新和最舊的看過,然後整個人都凝重起來。
“看出來了?”慕千離問。
慕歌點頭,“這些信上內容,皆是寫太妃娘娘與宮外男子訴說愁苦相思之事,並無太多露骨的話,大多都是生活瑣事,然可怕的是,正是生活瑣事才更加真實,且最重要的是來往信件之多,可達每月兩封,且信上都有日期,連續通訊長達三年之久,從紙張新舊程度來看,並非一次寫出,竟真像是每月兩封,連續三年雷打不動投入這井中!若這些被先皇看到……”
“雲景織的紕漏便可被忽略遮掩,反而更能成為認定母妃與外男有私的證據,敢冒奇險與外男連續數年通訊,必然是愛到了骨子裡,所以就連他的衣物,也要用最寶貝的雲景織來包裹,如此一來合情合理,父皇必定大怒,母妃百口莫辯!且以母妃心性,也不會去做辯解,父皇便是為了皇家臉面,也留不得母妃了……”
慕千離平靜無波的眸中一抹幽芒一閃而過。
“好厲害的計謀,好能忍的心機!幸虧沒被先帝發現,不然……”慕歌說著突然表情有點不對勁,這麼好的計策,明顯就是針對梅太妃的,而且可以說,只要爆出來,梅太妃必然無任何翻身機會,可為何到最後沒用呢?
“殿下,二小姐,屬下想起來在哪見過這雲景織了!”風奴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