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聽完慕千離的分析,簡直看妖孽般看著他。
“可是千離哪裡說的不對嗎?”慕歌的眼神太扎眼,慕千離不由問道。
慕歌十分感慨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分明都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但皇上明著對你那般好,暗中卻還提防你的原因了!”
慕千離聞言一笑,目光柔和的看著慕歌,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慕歌驚歎道,“你這腦子著實是聰明,明明都說了跟北安王不熟悉,卻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
慕千離眉眼微微上揚,“歌兒如此說,可是想到了什麼?”
慕歌頓時一臉,瞧吧瞧吧,我說的沒錯吧的表情看著慕千離道,“恭喜你又猜對了!在你提點雪奴去查的方向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玉郡主曾與我說過,北安王習慣酒後吐真言,所以,在外他從來不喝酒!”
雪奴聽慕歌如此說,眼睛同時一亮,連連點頭道,“二小姐所言沒錯,奴婢認為北安王十分自律,也是因為他從不在外飲酒,不論什麼場合,即便宮宴時候,如非必要他也都十分克制,入京後各府官員沒少為他接風擺宴,他雖人去,卻直言只是同僚敘舊,絕不飲酒,這般剋制酒量,在武將之中可謂是獨一份的!奴婢得知這些時候,還曾驚歎過北安王如此身份竟如此自律,如今二小姐這般一說,才知他哪裡是自律剋制?根本就是心中有鬼怕酒後誤言而已!”
“所以,我們只要想法讓北安王喝點酒就好了……”慕歌眸光一亮,她有預感,自己忌憚依舊卻沒有絲毫頭緒的邪醫,說不準這次會有些眉目。
慕歌從來不擔心有人與她為敵,但她十分不喜歡完全沒有方向不知道誰是敵人的那種感覺,實在太被動。
“二小姐莫要想的太容易,北安王此人既然如此謹慎怕酒後吐真言乾脆直接就不喝,這便說明他自己十分小心謹慎的,想將他灌醉只怕要費上一番功夫!”雪奴並不樂觀的說道。
慕歌想到南宮玉之所以能將她父親灌醉,還是藉著生辰的由頭,且還是自己府上,北安王這才敞開了喝,平日裡若無正當理由,就如雪奴所言,怕真不是那般容易。
“二小姐,奴婢有個主意,風奴以前閒著無聊曾鼓搗過一些藥丸,有一種服下了後就跟喝醉了酒一般,不若讓影奴拿了那藥丸找機會下到北安王的飯食中如何?”雪奴是經過仔細考慮的,覺得可行性很高,才提議出口。
卻不料,等她說完後,自家殿下和慕歌兩人不約而同都搖頭拒絕。
雪奴不解道,“北安王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他飯食中下點無毒的東西還是很容易的,咱們只要找準時機,趁著你獨自回房時候,讓他吃下,等藥效發作,潛入他房中逼問,並非不可呀!”
“你所言的確可行,但雪奴你忘了一點,北安王醒來之後呢?”慕歌說道。
“等他醒來之後咱們已經問完離開了啊?”雪奴道。
“咱們是離開了沒錯,但北安王卻也沒失憶呀,他無故醉酒,即便不記得說了什麼也應當想到不對勁,如此,不就是打草驚蛇了?我們是要查出幕後之人,然後找機會除掉隱患,如今北安王就是個巨大的突破口,若打草驚蛇讓幕後之人再躲藏起來,不就得不償失了?”慕歌說道。
“二小姐說的極是,可若……那背後之人根本無需躲藏呢?”雪奴突然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