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男人的傷口之中抽出了粉色花苞,接著花苞像是爆米花般的一股腦的從他手中迸發出來,很快花瓣就鋪面了地面。
“異變的能量也是一種生命能量,既是生命能量,只要把它轉化成為別的無害的東西就好。”
梅林法師收回了手,而眾人也終於從那滿地的粉色花瓣所帶來的震驚中,轉移走了視線。
將目光落在了病人的手臂傷口處。
“天吶!”
“梅林的鬍子!”
“不可思議!”圍觀的巫醫們發出陣陣驚歎聲。
巨大的驚喜砸中了她們,這讓她們有種眩暈感。
因為那受傷的手臂上傷口已經消失不見,肉芽也都消失了,所有的異生都消失了。
“他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清醒過來,對付侵入的魔力損耗了太多他自己的。”
“這這是什麼魔法。”威爾瑪·勞頓睜大眼睛喃喃道。
“這個——嗯——大概是你永遠學不會的魔法吧!”梅林無情的說著,可臉色卻依然滿是微笑,眼睛有著一份的輕巧,那很一種很容易被人解讀成為挑釁的眼神。
“你沒有學習這種魔法的先決條件。”他繼續說,“當然。如果你願意潛心研究幾十年,利用一些外物倒也可以做到這些。”
“我”威爾瑪·勞頓巫醫忽然語塞。
幾十年——等她學會,病房裡的病人都化為白骨了。
梅林的關注點並未在這些巫醫上。
正如他所說的,他對個體人類談不上喜歡,甚至由於活的時間太久,人類的劣根性他一清二楚,這樣的經歷,更讓他難對普通人抱有什麼特別的態度,可能在這位大法師眼中,個體人類與路邊的花花草草並無太大區別,都是生命,有榮枯之期,有悲歡離合。
“怎麼樣,你學會了嗎?”他凝望著歐文說。
“這個——原理我清楚了,但——”文踩在小板凳生,粉嫩的小臉蛋上露出憂慮的模樣。
畢竟是在人體內部,一旦出現意外,可能會直接造成人員傷亡。
“那就去練習——這裡有四五十人人,我想你大約能救下四分之三吧——在你殺死第三四個開始,應該就能掌握技巧了。”梅林抵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後說。
“三四個?”一旁威爾瑪·勞頓巫醫一愣,她猛然看向梅大編輯。
他的意思是讓那個四五歲的孩子去救人?
這是什麼玩笑!
開的有點太大了吧!
另一邊,歐文則眯起了,滿臉的不屑,“你看不起誰呢!沒有一個人會因為我而死!”
他跳下了板凳,然後伸手,將板凳板起,接著一溜煙的往其他病房跑去,“要死——也是他們自己撐不住,跟我有啥關係?”
“等等——”威爾瑪·勞頓呵斥了一聲,但沒有攔住歐文,旋即她望向身旁的梅林。
“您讓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嘗試救人?”威爾瑪·勞頓一雙怒目盯著那個年輕美貌無比的男子,“您不覺得這太可笑了嗎?”
“我並不覺得可笑,威爾瑪·勞頓女士。”梅林拄著自己的手杖,緩緩的朝著病床外走去,“他是唯一一個具備‘先決條件’的巫師,而且很聰明,你看到的外表只是虛像,無論是從培養後人還是醫院裡的病人實際狀態來看,死亡是必然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