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國公府。
程咬金正在與人拼酒。
一人是大理寺卿斐俊,另外一人是一位有點禿頂的油膩大叔,這人是斐俊不成器的弟弟斐行儉。
斐行儉很不自在,尤其和斐俊坐在一起,更不自在,總感覺自己放不開。
“讓你喝酒你就喝,咋的?”老流氓斜著眼睛,一臉憤怒的瞪著斐行儉,“嫌我程家的酒肉不好嗎?”
“我……”斐行儉想說話,最終還是放棄了,和老流氓沒理可講,端起酒碗,一口喝光。
老程家的優良傳統,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酒肉都吃不盡興,你還來程家作甚?
不喝趴下就是瞧不起程家,就是瞧不起老程手裡的萱花大斧。
密旨老程已經收到,斐行儉也收到密旨,唯一沒見著人的就是程懷亮了。
別看老程是令人髮指的混蛋,可他確是整個大唐活的最滋潤的,壽命最長的武將。長孫無忌就曾說過,老混蛋才是人精中的人精。
“懷亮已經被我逐出家門,所以,你們來我這也找不到他。”老程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至於去哪了……老夫也不知道。”
“老混蛋,這裡沒外人,我問你句話,你可知程懷亮乾的可是誅九族的勾當。”斐俊瞄了一眼老程,誰知道老程面無表情。
“誰他孃的說是我兒乾的?證據呢?拿不出來證據?老程的大斧子可不是吃素的。”老程嘴角一咧,一連不在乎。
“不過這小子算是聰明,懂的禍水東流。”斐俊嘆了一口氣,“我當時就覺得事情蹊蹺,前腳牛見虎受傷,後腳會昌寺鬧鬼……只能把你兒推出去查辦此案,讓他自圓其說。為了保險起見,還帶上了斐行儉和你。”
“臭窮酸,你這話說的,你還想找俺老程要人情唄?”老程怒視斐俊,“告訴你,休想拿走程家一針一線。這是程家,雷打不動的家風。”
“我呸!”斐俊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程咬金,“說你是老混蛋,真沒委屈這個名頭。”
“說吧,什麼事情?”老程突然笑了,“只要不讓俺老程掏腰包,啥事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
“如果未來幾年邊疆起戰事,把斐行儉送去戍邊。”斐俊用眼睛掃了一眼斐行儉,怎麼看都覺得不成器,必須歷練。
“憑啥啊?”斐行儉生無可戀,“我在左屯衛挺好的。”
“放屁,家裡有一個文人就行了,滾去戍邊,沒有軍功別他孃的回來,老夫丟不起這個臉。”斐俊咬牙切齒,很想說形勢要變了,從文已經行不通了,想要為斐家搏個名聲,必須要去邊疆戍邊,殺敵立功。
“去就去,又不是沒去過。那麼兇做什麼。”斐行儉滿肚子委屈,憑啥你不去讓我去?現在在左屯衛天天像大爺兒一樣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