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帶上了些個人感情,忽略了她的缺點,可不能否認那雙眼睛有時候很乾淨……
他很清楚卡特琳娜是個什麼樣的人。
哪怕被孤立,哪怕沒有玩伴,哪怕會讓一群孩子哭、自己樂呵呵看著,但她遇到孩子想碰開水壺的時候會把孩子引開,看到有孩子要摔倒會順手扶一把,看到有孩子偷偷在一個愛哭的小女孩書包裡放毛毛蟲,她也會裝作不經意拿出來丟掉……
一個……內心溫柔的女孩。
他問過……
‘卡特琳娜,為什麼還要幫他們?’
‘他們還只是小孩子,不是嗎?能幫就幫一下,反正就是隨手的事。’
‘你不怕毛毛蟲嗎?’
‘沒什麼好怕的。’
她說話老氣橫秋,好像她不是小孩子一樣。
……
再之後,他臥底潛伏進組織。
在一次行動裡,他從狙擊槍瞄準鏡裡,看到了另一棟樓的天台。
琴酒站在天台邊,身邊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和琴酒有著一樣銀髮的人。
深夜,風很大,將那兩人銀色的長髮吹亂。
那個人只能隱約看出是個女孩,年紀不大,坐在天台水泥平臺上,側頭跟琴酒說著什麼。
他下意識地想起坐在花壇上、滑梯上仰頭看星空的卡特琳娜……
為什麼會突然想起卡特琳娜?
‘琴酒也來了啊,不過……那個人是誰?’
面對他的試探,通訊耳麥那邊,科恩回了他一句。
‘阿摩瑞特。’
‘從來沒見過,看著年紀不大,新人嗎?’
‘新人?跟她比起來,你才算新人,黑麥,你應該慶幸你進組織的時候,她已經不干涉一些事情了,’之前一直不吭聲的基安蒂有些陰陽怪氣,‘不然說不定你會享受一下什麼是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