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屏障徹底破碎,他們就真的需要戰至一方死亡,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但再優秀的處理,只要有戰爭,就有犧牲。
沒有人敢保證下一個犧牲的不是自己。
一個年輕的隊員,手指在虛擬鍵盤上敲擊著。
“媽,兒子不孝,這次,可能回不去了……”
“記得按時吃藥,別太累了,哥他會照顧好您的。”
旁邊一位看起來經驗老道些的中年人,編輯的資訊則簡短許多。
“老婆,我銀行卡密碼是女兒生日,把書房櫃子移開,最下面那個暗格裡有我攢的私房錢,再找個人照顧你們娘倆就好。”
還有一位女性隊員,淚水無聲地滑落,滴在螢幕上。
“我感覺我也沒那麼喜歡你,分手得了。”
然後點了個等待網路後傳送。
也並非所有人都在留下溫情。
角落裡,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狠狠地刪改著什麼。
最後只留下幾個字“痛快!痛快!”
似乎在對他這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生做著最後的總結。
這更像是一種儀式。
一種與過去割裂,坦然面對死亡的儀式。
五分鐘的時間,在指尖的滑動與無聲的哽咽中,顯得格外漫長,又無比短暫。
終於,第一個人編輯完資訊,將手機輕輕放在一個事先準備好的金屬箱內。
那是一個專門用來收集陣亡人員遺物的箱子。
這次,卻成了他們主動與塵世最後聯絡的機會。
“咔噠。”
輕微的聲響,卻像是一道命令。
第二個,第三個……
越來越多的人,默默地將他們的通訊器放入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