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我……我差點以為我要死了……”
蘇祈確實不太會安慰女孩子,只能硬著頭皮來一句:“我既然站在這裡了,那我死之前,你都不用考慮這些。”
柳鳶情緒依舊不高,只是輕微‘嗯’了一聲,眼中還殘留著的恐懼開始慢慢消散。
但也只是慢慢消散。
一句話而已,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
怕?
怕就對了。
當初蘇祈第一次進源境的表現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有對源境的幻想都會在這一刻破滅。
不是什麼絢麗的魔法對轟,也沒有刀光劍影的酣暢淋漓。
更別說什麼御劍乘風去,除魔天地間……
只有碎肉與血液的飛濺。
至少低階的超凡者是這樣的。
他們匱乏的手段註定了近身肉搏才是最強的戰鬥方式。
至於小說上什麼第一次殺怪殺人沒有感到一絲害怕,甚至有些隱隱的興奮。
想要表現主角的特殊也不是這麼表現的。
蘇祈只建議,去神經病醫院掛個號,別跑出來禍害人。
到底是什麼讓他們那麼興奮什麼啊?
是那腐臭的粘液濺灑一身?
還是腳底下踩著碎肉鮮血?
或是同伴散落一地的內臟?
反倒是一些不可理喻的變態罪犯年輕時大多都有表現出過這樣的特徵。
當然,習慣了也就那麼一回事。
至少,你看,蘇祈還有心情吃西瓜不是?
蘇祈不慌不忙的繼續啃著手中的半片西瓜,這才從那特為粗壯的樹幹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