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齊景城很想問對方一句,你可曾想過今日的孤注一擲,到最後會讓你後悔萬分。
齊景城不知道為何囚裳影會有這等魄力,但是在心裡捫心自問一番,他發現自己是做不到的。
他不貪戀權勢,但是卻不甘心把自己拼命得來的一切拱手讓人,而且還是讓給一個能力不如自己,各方各面都有所欠缺的人。
“你是想問值不值得是嗎?還是想問我將來有一天要是後悔了會怎麼辦?會除掉了洛意,從她手中把仙域樓搶過來,還是會默默的離開?”囚裳影瞭然一笑。
這一瞬間,斬盡風華。
他有著屬於他自己的驕傲,這份驕傲不容許他向別人低頭,儘管遍體鱗傷,儘管永遠都見不得人,隱於暗處,但這又如何?
他從未想過要後悔,今日也是如此,無論今天的這個決定會對將來的事情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他都不後悔。
反倒是勸起了齊景城:“早就聽聞祁王朝的太子殿下神秘莫測,武藝高強,今日難得一見,也倒算是全了我的心願。”
“咱們倆都沒過招,你怎知我武藝超群。”齊景城也釋然了。
不是相信對方為人有多善良,如人品如何高尚,而是相信對方有這個能力再創造一股勢力,相信以此人的驕傲,斷然不可能把丟棄的東西再拿回來。
既然對洛意未來沒什麼影響,錯了,應該說沒什麼不好的影響,那他也願意聊一會兒。
“高手過招,又不是一定要動手動腳。”
“倒也是。”齊景城贊同的點點頭。
只會動手動腳的,那是隻會衝鋒陷陣的猛夫,或許英勇,但絕對做不了決策人,也絕對當不了可以指揮千軍萬馬的人,既然如此,那還算厲害嗎?
在幾十萬的大軍面前,個人的實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對了,你這軍隊裡怎麼回事兒啊?我聽了洛意說好像是中了季卿堯那邊的陰招?”囚裳影確定可以留下來,倒也是想起了現在的處境。
現在雖然好得差不多了,但有長途跋涉的趕路顯然是不現實的。
那就還得在這個地方住一段時間,可是聽洛意那天的話這裡好像不太好,到底如何不太平,得搞清楚,要不然如何採取措施。
齊景城嘆氣:“瘟疫,聽說是很多年前盛王朝那邊有過一場很大的瘟疫,最終的解決方案就是燒死了所有染病以及有接觸的人,但是有些人留下了染病的屍體,現在不知道怎麼弄的,反正弄了很多的粉末下在河水裡,一時不查就中招了。”
“真夠卑鄙的。”囚裳影淡淡的說了一句,臉上真的沒有任何貶義的神色。
齊景城看他這個樣忍不住撇撇嘴:“大哥就別笑二哥了,仙域樓在江湖上名聲好像也不太好。殺人奪寶,甚至販賣訊息,各種各樣的事情還少嗎,就算有些傳聞是假的,但空穴不來風。”
齊景城就見不得他這個樣子,自己幹著同樣的勾當,還鄙視人家,這話從何說起呢,要是用洛意的話來說,那就完全是當了那啥還要立牌坊的存在。
“我來幫你們看看吧。”
“你會醫術?”齊景城這下傻眼了。
這人還是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