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清楚地記得,在她走進屋裡,想要抱起那隻黑貓的時候,那隻黑貓眸中對她的敵意很濃。
“死貓,死都死了,還要讓我過得不安心嗎?哼。”琉夏從床上坐起來,她看著房間空蕩蕩的地面,心中竟隱隱生出了幾分害怕。
……
挽音閣後院之內,一席白衣的男子站在涼亭之下,他身上的那片片竹葉如同活了一般,竟散發出好聞的竹葉香來。
男子抬起手掌,他看著手掌上和中指指腹上那兩道淺淺的劃痕,嘴角竟不自覺的有了笑意。
“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兒做什麼?”
聽到熟悉的聲音,男子隨即將傷口藏在手心裡,將手背在身後。
“姐,你怎麼來了?”藍茗方才吩咐了商宮宮主楊華一些事情,走進後院之時,就只見羅珈瑜站在亭子裡發呆,好奇之下便走過來看看。
“沒什麼,夜太長,頗感寂寞而已。”羅珈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之中劃過一抹心虛。
見羅珈瑜右手緊緊握拳,藍茗笑了笑,眼神中有著瞭然,她知道,羅珈瑜有事瞞著她。
“攥著個拳頭做什麼?莫不是想跟我打一架?”聽著藍茗這麼說,羅珈瑜愣了愣,他抬頭就只見藍茗一臉的玩味。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羅珈瑜並沒有回應藍茗,倒是將問題拋給了藍茗。
“沒什麼,給楊使者交代了點事情,怎麼?你有興趣?不是向來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嗎?”
見涼亭的石桌上放著酒壺,藍茗拿起酒壺往自己口中倒了一口。
“好酒,自己在這兒喝悶酒,小心傷身,可別耽誤了這幾日的計劃。”
說完之後,藍茗便離開了,羅珈瑜也只是衝著藍茗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弟弟如此,藍茗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這小子莫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藍茗走後,羅珈瑜暗暗鬆了口氣,隨即拿起桌上的那壺酒,單腳踩在涼亭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清涼的酒水入喉,辛辣的味道瞬
間充斥在整個口腔之內,只是羅珈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味道。
人生苦短,還是要及時行樂為妙,看著天邊的一輪明月,羅珈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
今天一大早,蘇懷遠就派人來將蘇黎若叫到了大堂之內,蘇黎若剛走到大堂門外之時,就已經聽到了大堂之內來自呂氏母女倆陣陣不平的聲音。
“不就是一隻貓嗎?女兒不過是好奇才抱來玩玩兒,竟不想她會下此毒手,爹爹,你可一定要為女兒做主呀。”蘇千錦哭哭啼啼的,看起來很是委屈。
呂氏也在一旁搭腔,“是啊老爺,你看看千錦這張臉,她這以後還怎麼嫁人呀?”呂氏話音剛落,蘇黎若就站到了門口。
她一言不發,眼神冷漠的盯著在座的所有人,蘇懷遠已經提前遣散了服侍的奴婢,今天大堂之內只有他們一家四口,並沒有外人。
“逆女!還不跪下認錯!”見到蘇黎若進來,蘇懷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站起身來指著她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