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接到一張舉報信,這信上寫著分明是蘇府的二小姐,還能有假不成?”
馬伕人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拿出了那張紙來扔到了蘇黎若的腳邊。
蘇黎若也不生氣,她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那張紙,這紙上的字跡,看起來陌生的很,她並未見過。
“馬伕人,僅僅只是一封信而已,你就想要訂黎若的罪,未免也太胡攪蠻纏了些,黎若實在是委屈。”
蘇黎若現在並不懼怕馬伕人,因為這件事情她真的沒有做過,她相信清者自清。
“做沒做過,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們馬府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都說了這件事情不追究,只要你將解藥要交出來,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你可別不識好歹。”
馬伕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的馬老爺則是怒視著蘇黎若,說出這等話來。
有人上門撒野,蘇懷遠自然是不肯了,剛想發作之際,卻見到鄧娘子端著一盤茶水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何故如此大動肝火?有話好好說嘛。”鄧娘子笑嘻嘻的走了進來,蘇懷遠臉上不悅的神色顯然緩和了不少。
“鄧姨,你怎麼過來了?”蘇黎若禮貌的上前跟鄧娘子行了個禮,有些事情,表面功夫還是需要做做的。
“剛才聽下人說來了貴客,這不是特意出來相迎嗎?這是怎麼了?劍拔弩張的。”
鄧娘子一邊說,一邊坐到了蘇懷遠的身旁,也是主位之上。
作為正室的馬伕人,見到鄧娘子這種妖媚的女人,只覺得不屑。
“現在當真是什麼人都能登得上臺面了,丞相府的家教即是如此,這也不能怪二小姐,竟敢隨意下毒了。”
馬伕人說這話,讓鄧娘子和蘇懷遠都非常的不悅,蘇黎若倒是樂得在一旁看熱鬧。
馬伕人和鄧娘子兩個人不對付,這也是蘇黎若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她沒想到,馬伕人竟然會因為一封信就將所有的責任都放到她的身上。
蘇黎若知道這件事情是上官錦的
師父做的,可是她總不能把上官錦的師父供出來吧?
想到這裡,蘇黎若輕輕嘆了口氣,又拿起旁邊的茶杯輕嚐了一口。
“黎若既然已經說了,她沒有做過,那便是沒有做過,二位還請回吧,莫因為一封莫須有的信,就被他人離間了我們兩家的關係。”
鄧娘子開口厲害,旁邊的蘇懷遠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什麼人在說話?我們主人家談事情,什麼時候也輪到個下人插嘴了?”
馬伕人疾言厲色,她看著鄧娘子的眼神不善,就在鄧娘子剛要發作的時候,蘇懷遠卻輕輕拍了拍鄧娘子放在桌上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馬伕人這是說什麼話?既然沒有足夠的證據,就莫要在我這丞相府上胡鬧,我這丞相府,也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看著蘇丞相表情不善,一家子都不想承認這件事情,馬老爺也是拍案而起,只是他無法指責當朝丞相,只能吼著自家的婆娘。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滾回去。”
聽到自家相公突然開口責備自己,馬伕人有些委屈,她隨即便有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