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黎若十分清醒,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便察覺出了其中的破綻。
倘若她的師兄真的只是假意投誠,依照邢舞陽那般老狐狸的性子,斷斷不可能重用他。可他現在儼然一副受到了重用的模樣,又怎麼可能跟他之間沒有勾結呢?
蘇黎若道:“依照邢舞陽的性子,斷斷不會重用一個忽然投誠的人。但是你可別忘了,我師兄如今已經是邢舞陽身邊的馬前卒了。若是他們倆之間沒有個什麼關係,便是我,也不敢相信的。”
上官錦收了聲音,臉色暗淡。確實,邢舞陽一生謹慎,即便是再欣賞一個人,也會查清了他的底細再任命重用。而她師兄在貞娘與靜娘父親身邊的事情並非絕密,依照邢舞陽的勢力,即便查起來十分困難,也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察覺不到,他們應該早就勾結到了一起。
上官錦想通了這一點,臉上的愧疚之色愈發的沉重了。他明白蘇黎若的意思,想要從中將她的師兄保下來。可這件事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他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蘇黎若一抬頭,便看見了上官錦愧疚的神色,無奈一笑:“你這是什麼臉色?你快打住。我可沒有別的想法。若是我師兄當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應當有人收拾他。我只是在替師父覺得不平罷了。好容易養出這麼一個繼承人,便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報廢了。”
上官錦聽著蘇黎若的話,有些意動,反問道:“你不也是李神醫的繼承人嗎?”
“我算什麼繼承人?”蘇黎若無奈一笑,“我如今是你的妻子,自然要跟隨在你的左右的。等回了京城,我又不出去開設醫館,為人治病的,如何能稱得上傳人?”
“你想嗎?”上官錦問道。
蘇黎若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她雖是女子,可到底也有廣闊的胸襟,若是能在外面打拼出一片天地,她自然是無比向
往與願意的。可惜她嫁得太好,若是在外面做事,反倒跌了夫家的臉面了。
蘇黎若想到這兒,道:“不過也無所謂了,如今有你在我身邊,我便已是心滿意足的。至於設館行醫,也不是必要的事情了。”
蘇黎若嘴上這麼說,但上官錦卻上了心。他雖然沒有說什麼,卻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等他們回了京城,就為蘇黎若設一個醫館,讓她在外行醫。
蘇黎若見上官錦一言不發,稍微琢磨一下,便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趕緊道:“快收起那些有的沒的的心思。我可先說好了,等回了京城,我是萬萬要守在你的左右的。才不會出去做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
上官錦有些驚訝:“便是有人上門求你行醫也不做嗎?”
“不做!”蘇黎若說的信誓旦旦,“如今我都有了你了,何必在外面做那些事情呢?倒不如留在你身邊守著你,還省的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惹我生氣。”
上官錦聽蘇黎若這麼說,大呼冤枉。天地可鑑,自從他見過蘇黎若之後,一門心思便放在了她的身上,連煙花之地都再也沒去過,又怎麼會做出沾花惹草的事情?
不過他也知道蘇黎若這麼說不過是想將他的心思從為她開設醫館上引開,便陪著她調笑了幾句就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