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個包廂裡的人也都懵了。他們從接到密令起就在研究這一群從京城來的公子哥兒們的行蹤,雖不是十分了解,卻也**不離十。至少這段時間是這樣的。而在他們的訊息裡,可從未見到什麼信鴿或者什麼人從他們下榻的客棧裡出入過。
為首的一個人問道:“老大,他說他已經往京城裡遞過訊息了,你覺得這句話可信嗎?”
老大皺起了眉頭。這群京城裡來的公子哥兒可油得很,便是他們,也不敢十分確信他們是否真的往京城遞過訊息。畢竟遞訊息的渠道有很多種,而非只有信鴿跟人。
光頭的一個性子十分火爆,他拍著桌子,粗聲粗氣道:“還用想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嗎!如今整個海門縣都在邢武陽邢大人的管轄之下,就如同鐵桶一樣,要是有什麼訊息傳出去,還會有人不知道?”
“再說了,這群公子哥兒可不止是我們一夥人盯著,在來的路上,我已經看見了不下三夥人了!哎,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得罪了邢大人,居然被盯成了這幅模樣!”
老大皺著眉道:“光頭,你小聲點!這兒隔音不大行,要是被隔壁聽見了,我唯你是問。”
光頭這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露出一臉害怕的模樣。為首的那個趕緊出來打圓場道:“老大,光頭就是這個性子,說話也是這個樣子,您就別跟他計較了啊。”
老大本來就沒有跟光頭計較的意思,他不過是在提醒他罷了。可他見兩個人都誤會了自己,有些無奈,也不想解釋,便直接預設了。他想了想,開口道:“其實光頭說的也不錯,如今整個海門縣都在邢武陽的手裡面,他們想要往外面傳遞什麼訊息,想走秘密渠道,可能性不大。”
光頭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他一臉驕傲的看向為首的那個人,似乎是在炫耀什麼。
為首的那個人對此早已司空見慣,敷衍的誇獎了幾句,
然後道:“那走別的渠道呢?走海門經過的商旅眾多,我們總不可能一個一個的調查吧?他們要真是從這裡面走,少不得有那麼一兩個漏網之魚。”
為首的這話倒是十分中聽,老大也覺得可能性很大,便點點頭道:“如果是商旅的話,那憑藉我們這些人,想要調查清楚可能性不大。還得找些人來幫我們才是。”
他頓了頓,忽然問為首的那個人道:“你之前說,除了我們還有另外三夥人盯著他們?”
為首的那個人微微一愣,立刻看向了光頭。方才這話可是光頭說的。
光頭也立刻跳了出來,趕緊道:“老大,是是是,確實是還有三夥人盯著他們。我當時還覺得納悶呢,就這麼一群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公子哥兒,用得著這麼多人嗎?感情這群人會利用別人啊!”
老大點點頭:“能代表京城來這兒的,都不是什麼善茬。邢大人安排這麼多人盯著,肯定有他的用意,我們就不要多猜測了。這樣吧,尋個機會,跟他們的人聯絡一下,看看能不能聯手,從商賈那邊弄到一些線索?”
為首的那個人一臉為難的模樣,他們這群人平日裡互相為難慣了,如今要忽然聯手,實在是件難事。
但是他見老大一副不會更改的模樣,便也只能先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至於他們答應不答應,那便是後事了。
這群人說話的聲音比蘇黎若跟上官錦的要大上太多,蘇黎若跟上官錦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