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蘄州的老百姓睡得正香,外面的鐵蹄聲與犬吠聲交織,把他們從睡夢中驚醒。
“爹,娘,外面怎麼啦?”有幼/童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當孃的一把摟住幼/童,把孩子哄睡了,問身邊的男人:“他爹,外面該不是鬧匪患了吧?”
男人是個解甲歸田的兵丁,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動靜後披著衣服欲要起身:“聽著不像,那鐵蹄聲太整齊了些,我出去看看”
婦人死死拉住男人:“他爹,你別出去!”
“我不出門,我去把大門頂好了。”
婦人這才鬆手。
可惜一個人的力量在大禍臨頭時太過微薄,大門很快被踹開,拼命抵抗的男人眨眼間便死在亂刀之下。
聽到男人的慘呼聲,婦人死死捂住孩子的嘴躲到了床下。
很快舉著刀的反兵就湧進來,四處翻找。
婦人聽著翻箱倒櫃的聲音還有反兵的獰笑聲,拿出汗巾塞進孩子口中,默默求漫天神佛保佑她的孩子平安度過此劫。
奈何蒼天無眼,那些已經有了經驗的反兵很快把長刀往床下一探,正好紮在了婦人手臂上,婦人忍不住痛呼一聲,被反兵拖了出去。
婦人被拖出去的瞬間用力把懷中幼/童往裡面推了推。
數柄長刀再次往床底下探來,這次沒有觸碰到什麼。
幼/童躲在最裡面,很快聽到孃親的慘叫聲伴隨著他聽不懂的奇怪聲音傳來。
幾個闖進來的反兵輪番糟蹋了婦人,婦人已是奄奄一息,雙眼直勾勾盯著院門的方向。
她的男人在那裡,他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成親時約好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現在看來不用三年那麼久了。
孩子他爹,你略微走慢點,我這就來了。
“這農婦真是無趣,這就不行了。”一名反兵獰笑著掏出那骯髒之物,對準婦人的臉撒起尿來。
其他幾名反兵見怪不怪,把翻找出來的糧食細軟等物收攏起來。
“這家還不錯,居然藏著碎銀子呢。”一名反兵
滿意笑了笑,提著刀對準婦人胸口紮了進去,“行了,看在銀子的份上給她個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