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兩個不願意把自己女兒賣掉的話,往後自己會如實的告訴主子,在主子身邊美言幾句,幫襯一下這戶人家的,若不是的話……
那便就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好好好,二兒子二兒媳婦,你們快點過來簽字畫押呀,還在那邊傻傻的站著做什麼當竹竿啊,快過來跟木頭似的傻愣愣的,一點都不機靈。”劉奶奶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勉強對自己的二兒子和二兒媳婦說到。
劉父劉母兩個人面面相覷,劉父是極為聽自家孃親的話的,也沒多反駁,走上了前去,乾脆利落的摁了手印,歪歪扭扭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劉母卻沒有自己枕邊人那樣的乾脆利落,眼睛裡面含著一泡淚水要落不落的,一個勁的搖著頭說道:“不行啊,這不行啊,這好歹也是我女兒,怎麼能夠把秀秀就這樣賣了呢,咱家又不缺錢,娘打消了吧,你孫女兒啊,親孫女兒,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怎麼不是人乾的事兒,二兒媳婦你怎麼說話呢還?一點都不孝順!”劉奶奶聽著這家兒媳婦這一話,眼睛一瞪,手插著腰,立馬的一張嘴,叭叭叭的就開始說了起來,“這叫你賣女兒又不是把你身上的肉給挖下來,至於哭成這個樣子嗎?不過是個臭丫頭而已,又不是孫子,哭什麼哭?”
“這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你這樣子做和從我身上挖肉有什麼兩樣?”劉母一向軟弱,終於是在這件事上面硬氣了一回,死活不肯簽字畫押。
“你懂什麼,那丫頭在我們家天天都要做農活,還吃不了幾口飯,等到了人家大戶人家裡面去,說不準每天都還能吃飽飯,若是能夠討好人家主子的話,說不定還能當上半個小姐呢,你有什麼好哭的?你在這邊捨不得什麼叫說不準的,死丫頭巴不得趕緊的給人家做丫鬟呢!”
劉奶奶大聲的說道:“人家丫頭說不定早就已經不想待在我們家,想要出去為自
己賺個好前程了,你這樣子婆婆媽媽的不是還耽誤了自己女兒的前程,還不快點過來。”
劉母依舊是淚眼朦朧的搖著頭,還帶著些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夫君希望他能夠說幾句話,這畢竟也是他的女兒啊!
可是劉父卻好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冷冰冰的看著自己媳婦把人一把抓了過來,強迫劉母的手指頭往上面按,一邊說道:“你今天是中了什麼邪了?王日,你不是最聽孃的話了嗎?這麼點事情而已和娘頂嘴,你就不怕我晚上抽你嗎?別把娘給氣壞了,一個女兒而已,以後再生就是了,有什麼好哭的。”
“不,不行,我不!”
劉母一邊哭著,一邊就想要掙脫劉父的束縛,那是終究還是敵不過今日在田裡面做農活的男人,被強迫著按了手印,然後把那一張紙放到了董管事的面前。
“好了,已經蓋好了,可以給錢了吧!”
劉父臉上的表情一丁點兒的變化都沒有,就好像做的這一切是賣了別人的女兒而不是自己的女兒一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劉母看著那一張紙,身上力氣好像一下子被人給抽走了,站都站不穩了,跪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流著眼淚,說道:“不行不行呀,那是我女兒,你怎麼能把他們給賣了呢?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