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瑰靜靜的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和記憶中的東宮太子確實長得一模一樣,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可是越是這樣,南安瑰就越覺得疑惑。
“閏月只是在想,從來沒有聽過王爺說起殿下居然這麼喜歡吹笛子,這件事情好像很少人知道吧?”
南安瑰淺笑著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蘇子賢,目光溫柔淡然,似乎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桃林中的日子似的。
蘇子賢挑了挑眉毛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端起一杯熱茶,淺嘗了幾口。
“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這樣的福氣能夠喝到小郡主親手倒的茶水。”
蘇子賢聲音如同是三月的春風,目光也是清澈動人。隨身攜帶的笛子隨意的插在腰間,有一種江湖公子的感覺。
南安瑰忽然間腦海裡就閃過了一絲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法,她甚至覺得這種想法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蘇子賢怎麼可能行為如此怪異,甚至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太子殿下難道不想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嗎?”
話音剛落,南安瑰就已經注意到正在倒茶的蘇子賢,手指不經意的抖了一下,杯子裡的茶水有稍許的溢了出來。
蘇子賢隨即又挑了挑眉,輕笑著說道:“郡主今天這是怎麼了?這種問題聽起來好像有點傻。”
他的笑中帶著一股妖嬈和邪魅,南安瑰望著他這樣子,內心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一點。
自己現在觀察到的這個男人,絕對和當初第一眼見到的東東太子完全不同。
所有的猜測和假設好像都有了足夠的證據,蘇子賢,正確的來說是面前的這個蘇子賢,和真正的東宮太子有著同樣的一張臉。
自己雖然說只見過太子見面而已,卻能夠準確的掌握住這個男人身上的性格,沒有大方灑脫,有的只是小肚雞腸!
只不過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真正的蘇子賢,他是的,身份又是什麼?
抓住南安瑰,到底是為了她身上的那根羽毛翎嗎?可是當初走進宮殿的之後,他們四個人而已,相信這種事情,大家也不會隨意的亂說出去。
“我只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蘇子賢!”
南安瑰語氣非常的肯定,目光也冷了下來。一個人可以很輕鬆的改變容貌,卻很難改變脾氣和秉性。
“郡主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經過腦子?就非要說我不是蘇子賢,你又有什麼證據嗎?”
他冷笑著反問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把所有的難題全部丟給了南安瑰,似乎也很自信,不會讓人發現破綻。
南安瑰卻只是勾了勾唇角:“我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證據,但你和真正的太子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你的眼神一點都不像他。”
蘇子賢手中的茶杯又一次灑出了一點熱水,蘇子賢低下頭沒有說話,嘴角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到最後居然已經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