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瑰伸出手擺了擺,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抬起頭輕聲說道:“沒事,不用這麼緊張。”
小茹帶著哭腔說道:“您這個樣子多危險呀,如何能不緊張奴婢這就去通報皇上。”
南安瑰卻一下子攔住了她:“不要去,現在這種情況即使告訴皇上又有什麼用?我現在是戴罪之身,只不過又一次辛苦你和我在這裡受苦。”
小茹小心翼翼的扶著南安瑰,坐到了床上,又拿手帕將她臉上的汗水擦掉,皺著眉頭說道:“娘娘說的哪裡話,小茹不覺得辛苦,只不過還是有些話想要說。”
“你說吧。”
“娘娘,您現在身子越來越弱,而且寒氣已經慢慢成了毒,全都是靠著您用武功壓制下去,可是這樣下去終歸是不行的,不然的話。”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她是我的親生骨肉,我如何能夠這樣輕易放棄我自己的孩子呢,先不必再討論下去了。”
南安瑰忽然間一臉的嚴肅,直接告訴了小茹自己心中的決定和堅持。
小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好點了點頭,然後又去報了一些甘草放到了旁邊。
第二天不知何時,南安瑰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迷迷糊糊的看著牢房外站著一個人影,整理了一下衣服後又輕輕地走了進來。
南安瑰坐起身一臉的嚴肅,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卻沒有說話。
“小瑰。”
“這種骯髒落魄的地方,怎麼勞煩陛下親自過來?如果汙染了陛下的雙腳可如何是好?”
南安瑰聲音清淡,語氣也不知道是因為賭氣還是失望,總之態度冷淡的讓人覺得心寒。
“你難道還不知道朕心裡所想嗎,朕難道想這樣做嗎?”
“可是陛下不就是狠心的將我扔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大理石牢房內,就連我肚子裡的孩子你都可以不管不顧。”
南安瑰抬起頭冷漠的反駁道,還記得曾經這個男人說過以後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現在只不過收到了幾封書信
而已,就可以這樣狠心的將她打入牢獄。
果然帝王都是無情的,只怪自己太認真,所以最後被傷的這樣徹底。
閻繆雨靜靜的看著南安瑰臉色越來越差,心裡很是難過,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重重的嘆息著問道:“你現在對朕的心裡難道只有狠?”
南安瑰愣住,她其實也不知道剛才說出那幾句賭氣的話,到底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恨。
她冷笑著:“當初我那樣愛你,可是你卻用這種方法回報我,所以我現在恨你,你應該也可以理解吧,如果陛下沒有其他的事情就先離開吧。”
閻繆雨聽到這些話如同心如刀絞,痛的想要窒息一樣。
“小瑰,為什麼你從來不肯去選擇相信朕,朕只是想要一句你的解釋,可是偏偏你就一句話也不想對我說。”
南安瑰本來就不願意去做委曲求全的事情,更不願意因為別人的一個不信任而一直去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