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繆雨冷淡的開口問道:“皇后找朕所謂何事?難不成還想要怪罪朕當日抽你那幾鞭子嗎?”
“陛下不必這樣說,你我關係本就是君臣,君上想要做什麼事情不是陳子能夠左右的了,更何況臣妾還要感謝皇上留了臣妾一命。”
南安瑰淡淡的笑著,平靜的如同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在她的身上。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南安瑰的心裡還是隱隱作痛。冰冷的內心馬上就要再一次緩和,可是殘酷的事實又一次讓她失望透頂。
他終究還是選擇傷害了她,或許那份喜歡早就已經在這兩年的相處中煙消雲散,閻繆雨剩下的就只有質疑。
“既然如此,近日又是為何找朕過來?”
閻繆雨並不想看到南安瑰這樣平淡的笑容,因為這種笑容背後隱藏的是無奈,越看越讓人覺得心酸。
他知道當事做的確實有些過分,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他是一個丈夫,可是在丈夫的前提下他還是一個皇上。
他必須要為此主持大局,況且受傷的曦貴妃不僅僅是丞相之女,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皇家血脈。
他,不得不那麼做。
“臣妾想讓皇上下旨,從今日開始,廢除臣妾的帝后之位。”
什麼?
閻繆雨拿著茶杯的時候差一點摔出去,他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淡定的女人,特別是面對著她無所謂的微笑。
她居然找他的原因是想要下旨廢后,這樣的決定對她來說應該也非常艱難吧。
“皇后這一招又是苦肉計嘛,到時候真廢了你這皇后之位,天下黎民百姓就會說正是始亂終棄的男人,太后也會因此對正感到失望。”
“最重要的是,西寧國的那位一直那麼重視你,如果知道我背後了,一定會騎兵過來攻擊你,難道是想讓黎明百姓陷入戰亂之中嗎?”
閻繆雨的一番話,讓南安瑰覺得內心很是痛苦。她何嘗想過這麼多,她只是不想在這皇宮裡面繼續生活下去,像是在一個牢籠裡面無法呼吸。
她只是不想再受到這些莫須有的傷害,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成長著這樣的環境裡。
她這樣做雖然說自私了一點,可是又有什麼錯?
南安瑰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語氣還是冷靜如常。
“陛下,若您覺得臣妾有異心的話,儘可以昭告天下,就說臣妾最近吃齋唸佛,想去城外的寺廟中為天下祈福,這樣的話就不會引起任何動亂。”
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女子,閻繆雨覺得異常的煩躁不堪。她是那樣驕傲的一個女人,可是如今為了逃離,他居然可以輕易的貴在這裡求情。
“既然皇后已經決定好了,那這也不想繼續挽留,明日就會擬旨,讓你離開皇宮。”
閻繆雨惱羞成怒的丟下這句話,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鳳鑾宮。
“臣妾,謝皇上的成全。”
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好像渾身的力氣都釋放了出去,心裡的壓力也終於變小。
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牢籠,離開這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
“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