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母后是上一任後宮嬪妃中勝出的那一個,可是閻繆雨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後宮中出現這樣有心機的女人,特別是他深愛的南安瑰。
南安瑰默默地彎下腰撿起了手帕,上面繡著的鴛鴦確實出自她的手,可是這個東西已經送給了李若曦,難不成出了什麼事?
“這條手帕怎麼了,確實是臣妾送給熹貴妃的,哪裡不妥?”
“皇后到現在還在和朕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嗎,你何時變得這樣有心機了?同樣身為母親,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同情心嗎?”
閻繆雨的目光越來越冷淡,說出來的話也是無情冷酷,每一個字都像紮在南安瑰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南安瑰有些不解,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難不成她繡的東西就不配送給他心愛的貴妃嗎?
“陛下還是說清楚的好,臣妾著實不能理解。”
閻繆雨怒氣衝衝的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便捏住了她的下巴,力度大的都快把她的下巴捏碎。
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一個善良美好的女人變成如今一個陰狠毒辣的毒婦,閻繆雨只感覺到心中的怒氣騰然升起。
可再一次看到這雙平靜的雙眸,閻繆雨心中開始隱約有複雜的情緒,甚至開始慢慢的動搖。
“如果陛下還不和臣妾說明一切的話,那就直接殺了臣妾吧。”
她絲毫沒有任何恐懼的樣子,淡定的面對著閻繆雨,彷彿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動搖她的內心。
但實際上心中卻失落的很,她其實就應該想到,閻繆雨既然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就不可能像曾經那樣體貼溫柔,什麼事情都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她。
他們兩個就是回不到從前,那個破舊的宅子的月老神像,也只不過是一個偶然而已。
她的心就不該變得柔軟,應該從始至終把它冰封起來,這一生,她再也不能奢求什麼愛情了。
“既然你這樣嘴硬的話,朕陣就配合你,若曦現在流產,胎兒可能會不保。也就是說正的孩子會胎死腹中,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就能明白了?”
閻繆雨用力的推開了南安瑰,南安瑰因為一時之間沒站住,額頭磕到了旁邊的石桌上瞬間流出了鮮血。
可閻繆雨卻像一個木頭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冷淡的注視著南安瑰。
南安瑰淡然的用袖子擦去了額頭上的血跡,扶著桌子緩慢的站起來。
李若曦是否流產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也沒有去過邵華宮,總不能說這件事情是她策劃的!
“陛下,為何要把罪責都推到臣妾的頭上?”
閻繆雨看著她額頭上不斷的流著的鮮血,心裡也開始心疼起來,不過,他還是移開了目光。
“事情已經如此,皇后娘娘竟然還不肯承認。你送給熹貴妃的手帕上有麝香,你也曾經懷過孕,因為應該知道這麝香對於懷孕之人有什麼樣的危害吧?”
南安瑰立刻抓起手帕在鼻子上聞了聞,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可是臣妾拿著手帕送給熹貴妃的時候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朕想要勸告你,別和朕耍什麼花樣!”
閻繆雨聲音冷然,南安瑰忽然淺笑了起來,已經預感到自己又一次要陷入一個暴風雨之中,而且還是她躲都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