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智人已經將所有人全部打倒,轉身就發現南安瑰扶著牆壁慢慢的走了出來。
“娘娘。”
他趕緊奔到她的身邊,南安瑰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閆繆雨轉過身的時候看到南安瑰的樣子,也是皺了皺眉頭。
“朕說過這裡有我們兩個就足夠了,讓你在山洞裡面好生歇息,你又跑出來做什麼?”
雖然語氣是在指責,但是閆繆雨腳步卻未停下,幾步走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接替了餘智,溫柔的扶著她。
南安瑰只是揚起一抹微笑,帶著虛弱的聲音說道:“我可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大小姐,這點傷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至少到現在還死不了。”
她總是一副逞強的模樣,一點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閆繆雨心中雖然很是擔心,卻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什麼。乾脆彎下腰,將她橫抱了起來,就要往山洞裡面走。
“陛下……”
“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根本就無法和我們一同前進,不如等你的傷養好了我們再一起離開。別讓你自己成為我們的又一次的累贅。”
閆繆雨語氣冰冷堅定,根本不容得任何人違抗。南安瑰也只好閉上了嘴,任由他抱著。
餘智在後面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睡覺慢慢露出了一種欣慰的笑容。
皇上應該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又或者說再也隱藏不了關心娘娘的情緒,或許沒多久兩個人就會和好如初。
這裡面四處環山,餘智在周圍探索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出去的道路,想要出去的話還要再費另外一番心思了。
南安瑰一直安靜的靠在一堆乾草旁,閆繆雨在她旁邊坐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身上的傷口如何,有沒有化膿?”
南安瑰低著頭輕笑著,這似乎是這兩年來唯一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
沉默了一會兒,南安瑰輕聲說道:“應該是要再上藥了,臣妾懇請陛下來幫我上藥。”
閆繆雨這時才反應過
來,箭傷在胸口處,如果不是夫妻般這樣親密的人,其他的人又怎麼能觸碰呢?
閆繆雨抬頭看了一眼南安瑰,她此時對自己還是極為信任的。
“好。”
雖說這兩年兩個人沒有什麼親密的行為,可畢竟也是曾經恩愛的夫妻,這點事情倒也不是很在意。
閆繆雨轉身從身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瓷瓶,南安瑰則低下頭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開,衣衫半褪,胸口處的傷口若隱若現。
“陛下,請。”
或許是老夫老妻的原因,又或許此刻南安瑰只想著上藥的事情,所以脫衣服的動作做的很是輕鬆,也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閆繆雨眼神盯在雪白的肌膚上的那道傷口處,這個傷口看起來並不小,甚至血肉模糊。
閆繆雨突然間心裡猛然一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成拳。
這樣一個傷口,別說是一個女孩子,就算是一個男人恐怕也難以忍受疼痛。她卻一直好像平靜如往常一般。
小心翼翼的將瓶子裡面的藥粉均勻的灑在胸口,過了一刻鐘之後,用拿布將傷口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