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這個景象,宇幕舟都沒有試圖上去跟雲初辰說話,現在看到他跟千漓雪這麼熟,話還這麼多,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介紹一下。”千漓雪指著對面的人呢,“雲初辰,我朋友。”
“宇幕舟。”宇幕舟笑著道,“早就想認識一下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雲初辰看了他一眼,只回了一個字:“哦。”
宇幕舟:“......”果然還是分人的。
這時候,剛才一回來就去找房間收拾自己的韶寒花悅三人也下來了,聽到千漓雪回來的訊息,其他人也紛紛往下走。
原來還顯得有些空曠的一樓馬上人就滿了。
韶寒在旁邊看的咂舌,他家少主的位置岌岌可危啊,不對,他家少主好像還沒有位置。
韶寒 第一次為他們家少主擔憂了這好不容易看上一個,要是還喜歡上別人了,那他家少主豈不是很慘,韶寒覺得自己有義務為他家少主守好千姑娘。
但是怎麼做呢,這是一個深奧的問題。
彼此又全都認識了一遍,一樓的氣氛還算融洽,當然除卻某些人看某些人略帶敵意的眼神。
時憐走到宮祁軒身邊:“你是不是喜歡千漓雪?”
宮祁軒第一看正眼看時憐,只不過眼中都是荒謬,一臉“你在開玩笑”的表情,雖然這種表情是不應該出現在宮祁軒的臉上的,但確實出現了。
因為宮祁軒自己都感覺自己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對千漓靜也好,千漓雪也罷,都只是想報答一下小時候的恩情。
時憐看他的表情就全都明白了,她最怕的就是這樣,不是愛而不得,而是你愛的人愛著另一個人而自己卻不知道他是愛著那個人的。
愛而不自知。
因為你愛著,總有會死心的一天,但是你不覺得自己會愛而愛著她,就永遠都不會對對方失望,也就永遠不會有盡頭。
時憐笑了,眉眼彎著:“其實我們小時候就見過,你還記得嗎?”
宮祁軒凝著眉頭,顯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時憐苦笑:“那時候我家鄉鬧災荒,我們一家人逃到東萊,當地人看我們不是本地人,覺得我們好欺負,就在馬路上大喊我們偷了他的東西,要我們賠償。”
“你知道嗎,那人拉著我們,像我們是十惡不赦的醉人,周圍都是看熱鬧的,指指點點的,沒一個人上來為我們說話,就是那時候你出現了。”
在馬車上,一個金尊玉貴的笑娃娃,雖然只是掀開簾子皺著眉看了他們一眼,但是周圍的人都散開了,一直拽著他們的人也不說話了。
那時候,她就記住了那個人,放到心底,仔細珍存。
她能一路走到現在,成為魂契學院第一人少不了因為宮祁軒對自己的鞭策。
雖然她知道宮祁軒肯定是不記得自己了,但是現在聽到,還是覺得有些難受。
這是她年少時還未情竇初開時就喜歡上的人,也是這麼多年來,她唯一的光,她的信仰。
“沒關係。”時憐吸了吸鼻子,“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不會成為你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