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息他感受到過，在內院比試的空間裡，那時，他還在疑惑，為什麼那裡會有遠古洪荒的氣息，沒有想到居然是隊長弄出來的動靜。
掛不得呢！他想著。
被隊長打擊的習慣了的段星闌，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千漓雪身上的氣勢節節升高，讓人連靠近都不敢，幾個字緩緩從她嘴中吐出來，聲音雖小，卻重重地砸在了幾個人的心上。
“一指破蒼穹！”
話落，兩手推出，一個巨大的金色指印成形，直接砸在了那塊土地上。
“轟隆隆——”
幾人連忙向後暴退，穩住自己的身形，同時還要防止吸入太多的塵土，看起來有些忙亂。
地動聲還在想著，裂縫甚至都蔓延到了他們的腳下，他們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一邊感嘆千漓雪這一掌的強大，一邊想著那個坑洞得有多麼大。
樂宇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開始還想著，他們腳下的那地方還挺幸運的，居然倖免於難了，平平整整的，連個小坑都沒有，現在好了，把那幾座土山堆過去都不一定填的上了。
果然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同一個空間內的地方，要有坑，也都得大家一起坑坑窪窪的。
嗯，挺圓滿。
他覺得挺圓滿，就是不知道被千漓雪砸開的那塊地方覺不覺得圓滿了。
轟隆聲小下去，塵土也緩緩落回地面上。
即使是有心理準備，幾人看到面前那大坑時，也還是吞了吞口水，嘴角不停地抽搐。
有多大就不說了，那深度，他們幾個的身長加起來也沒有那麼深吧。
只不過，震驚歸震驚，他們還是發現了異常。
“那股精純的能量，居然是從地下冒出來的！”文洛天震驚地開口。
每一個空間都有自己的執行規則，現在神衍大陸上雖然已經沒有了自己就能建造空間的修士，但或多或少，他們都能從典籍上看出那些遠古大能幾分風姿。
空間內大同小異，空間越完善，能執行的法則就越多，他們也一直以為，那股能量，就是這個空間的獨有的，法則執行而產生的能量，就像是神衍大陸產生的靈氣，卻沒有想到，居然是從地底下冒出，看起來更像是埋進去的什麼東西。
千漓雪輕嘆了口氣，身體內的玄氣已經被抽取了大半，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她才能輕鬆地上古封天指的第一招，更逞論完整的上古封天指了。
不過，她倒是對成形的上古封天指有些好奇了，根據這部功法來看，七指一同使出來，可結陣法，化幻境，直接滅殺人更是輕而易舉。
只是......
千漓雪面無表情地想，她能完整使出上古封天指還是沒影兒的事呢。
她手指連動，劃出空間之力，朝著坑底裂開的那條縫過去。
縫隙裡冒出的黑氣與空中的死亡之氣纏繞在一起，雖然彼此間有些排斥，但還是慢慢地融合在一起了。
而兩種不同的氣息融在一起，往往會產生些異變，或許這就是他們感覺這氣息與死亡之氣類似，卻沒死亡之氣強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