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周圍都是對容鎮的謾罵聲。
此時,容鎮也知道,剛剛那動靜,確實是空間被毀了,他苦心經營的一切都完了。
他看著周圍一張張討伐著他的臉,忽然大笑出聲。
“哈哈哈,你們以為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
“你們以為為什麼你們能這麼安穩,還不是因為我?!!”
“能為我的修為做貢獻,是他們的福氣,還有你們,你們應該感謝我?!!”
一旁的容燁凱滿心悲哀,面上卻更加憤怒,咆哮道:“你連你的髮妻都不放過,難道也應該感謝你嗎?!!”
容鎮臉色未變:“她做了那麼久的城主夫人,難道不應該為我做些什麼?”
容燁凱閉了閉眼睛:“要是沒有我母親,你能坐上城主之位嗎?”
容鎮臉色兇狠:“城主之位本來就是我的,誰都搶不走!!”
容燁凱本想問問他是否愛過母親,但是現在好像也不需要了。
答案顯而易見。
他只愛自己,其他人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兩種人,一種是有利用價值的,另一種是沒有利用價值的。
而容燁朗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臉上似是極悲傷,有些瘋癲。
剛才為了躲過致命一擊,容鎮毫不猶豫地拽著旁邊的季佩擋在自己面前,而季佩奄奄一息的時候,容鎮連一眼都沒看她,直接把她甩到了旁邊。
等他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時,他母親已經斷氣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季佩對容鎮是不一樣的,不像容燁凱和苗雪華一樣被拋棄。
只要他一切都聽容鎮的,那麼父親就會認可他,會保護他。
只是沒想到,呵。
容燁朗自嘲一笑,感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個笑話。
他突然有些羨慕起容燁凱了,至少他從小就看清了容鎮的真面目,而他一直活在自我欺騙和虛假的沾沾自喜中。
去鄙視容燁凱,去不計較一切地聽容鎮的話,去......做明知喪盡天良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
容鎮的一句誇獎,就足以興奮的忘記內心的煎熬和譴責。
猶記得,他小時候,母親一個人養著他,辛苦又被人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