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嘗不想知道在哪兒,可他知道,自己並不知道,但能這樣說嗎?如此深情的人一旦獲得希望,是何等執著,如果讓之知道自己也未曾得知,對其打擊將會是何等殘忍。
他不想看到這一幕,只得裝作了然於胸的樣子,自通道:“陛下,你放心,肇已經知道阿母在那裡了,肇不日便啟程接回阿母,讓你們團聚。”
‘團聚’兩字有些難以說出口,實在這一去真的能尋到阿母嗎?他心中沒個定數。
“但願老天眷顧吧!”
他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著。
“真的?”嬴政聽之竟跳將起來,儼如一個孩子,或許這就是他當年的性情吧!只是被政務慢慢地淡化罷了。
“真的!”李肇默默地點頭,沒有露出絲毫為難之處。
“那太好了,不必不日,現在就走,朕親自去接,你伴駕就可。”
嬴政急切地作出決定,人卻在原地打轉,似乎要吩咐什麼,卻又無從說起。
李肇苦笑,皇帝這是被多年來的執著所絆,一旦得到解脫,情緒便變得無所遁形,難免有如此行為。
這是一個痴情的人。
但,他不能讓皇帝跟著去,因為,前路是何結果,誰人又知道呢?
便拱手道:“陛下,此去路途遙遠,而國事繁雜,一日不可無君,還是讓肇自己去吧!請陛下放心,肇一定完完好好地將阿母帶回到你的身邊。”
“不行,朕必須親自前去,二十多年了,你知道朕等這一刻可是等了二十多年,箇中滋味,你可懂?”
他厲著眼睛盯著李肇。
李肇又何嘗不懂?前世今生,歷經了多少歲月,箇中滋味,無人比他更懂,但,陛下還是不能前去,他的心很堅定。
“陛下.”正想勸解,旁邊的尚新卻說話了,“陛下,萬萬不可,此刻待興之際,如您一走,國恐怕將不國,於國不利也,何況,誰人能監國?”
最後一句才是關鍵,嬴政沉寂了。
目下已經無人再能監國了,這一次的暴動損失了很多很多,也揪出了很多很多的人,誰還能監國?好像沒有人了?唯一能監國的扶蘇卻在北方。
“陛下,尚大人說得不錯,此刻的大秦一日不可沒有陛下,請三思。”
“肇保證,一定將阿母帶回。”
李肇彎腰拱手,勸說之意非常濃,尋找之心何等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