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奴役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興許是因為太過激動而導致看不到門檻,狠狠地摔了一跤。
高俅正在尷尬中,一看奴役如此,更令他發窘,狠狠訓斥:“做什麼事都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不就是少爺沒中嗎?有什麼好緊張的。”高俅也算是放開了,以兒子的德性,能中榜才怪,反正臉都丟了,乾脆就丟到底。
“不是,少爺他.”奴役正想糾正,卻被陳友止住了,甚是得意地說,“你家少爺不中也屬正常,不要太過在意,他或許已經盡力了。”
逐而,他扭頭望向高俅:“高兄吶!令郎這次不中,下次還有機會,這也怪不得誰,怪就怪他不應該在科舉之際看雜書,雜書嗎?能當飯吃嗎?”
他似在告誡高俅,實質暗諷不已。兩人互相暗鬥多年,這次看到高俅吃癟,而且是當著如此多親朋好友面前吃癟,他樂得看到。
“不是,是少爺中了。”奴役終於說出了口。
“中了?”高俅一聽,反應不過來,炯炯地看著奴役,似乎要奴役重複一遍。
奴役會意,連忙再說:“是的,少爺中了,還是中了上榜,此刻整個科舉監門前都在議論少爺是多麼的了得,竟能將燊公子和叔孫輔壓在身後。”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高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奴是說,少爺中了榜二,此次科舉只有一人能勝之,其他學子都被少爺甩在身後。”
“真的?”高俅身體顫了顫,竟不知如何做出反應,眼眸瞪得如牛瞳。
“千真萬確,想必不日朝廷便會發來旨意,讓少爺入朝為官。”
是的,少爺中了榜二,奴役認為,入朝為官那是肯定的。
“入朝為官?”高俅還未從激動的情緒中走出來,又陷入另一中激動中。
入朝為官,好呀!想高家自入駐咸陽以來,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樣更進一步,他高俅為此拼搏大半輩子,就是無法寸進,只能是一個協事,正因為此,還和同僚明爭暗鬥,就是希望有一日能更進一步。
可兒子,才一個科舉,就能入朝為官,他有點無法適應這個訊息。
“你們說夠了沒有,高俅吶!令郎不中就不中,何必讓奴役來撒這個慌,要撒謊就撒謊,還撒一個榜二,榜二是什麼,那是天下學子爭得頭破血流都爭不到的位置,令郎有何能耐能爭得,就憑他看雜書?開什麼玩笑。”
陳友實在不想聽到高富貴中榜的訊息,便出聲諷刺,他認為這是天方夜譚的事情,高富貴能中榜,除非老天開眼。不,老天開眼也不行。
其他賓客也聽到,紛紛站了起來。須知道,能夠來此的,皆是想看高俅笑話的,畢竟誰都知道高富貴是不可能中榜的。
這明顯是合著來撒謊,以便挽回面子。
他們偏就不隨他的意。
“高兄呀!面對現實吧!”
“看雜書別說奪得榜二,連入圍都不可能,須知可是萬數學子在競爭吶!”
“這次宴席就不要當做賀宴了,就當做一般的宴席吧!下次我必款待於你,以挽回你的面子,哈哈!。”
有人笑了出來,有人勸高俅看清現實,有人拿酒席說事。
高俅聽之就不樂意了,什麼撒謊,什麼憑看雜書,他兒子就不能奪得榜二嗎?又什麼要面對現實。
這是不信他高家,他兒子有那麼不堪嗎?當然,如果是之前,他也認為兒子會如此,但此刻,不會了,他相信奴役的話,絕對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