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書?”嬴政一驚,目光炯炯地看向馮去疾,兩人都從各自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馮相,你馬上暗中查查,高富貴看的是什麼雜書?”
“並查核,雜書從何而來。”嬴政急促吩咐。
此刻他的心裡很不平靜,高富貴無拜師的情況下竟奪得榜二,沒有蹊蹺是不可能的,那蹊蹺很有可能就是雜書。
還有他從陰嫚處得到的二書和雜書又有什麼關係。
他不認為沒有關係,天下學子萬眾,答題滿意者卻只有二,可見此策題的刁鑽。
當然,並不是其他學子愚笨,實乃他們並未接觸過如此學說,自然無從答起。
而傳言不學無術的高富貴卻能答對,肯定和雜書脫不了干係。
蕭何就不用說了,他很早就有著這樣的零碎觀點,能如此答卷也說得過去,但高富貴不同,從卷宗記錄來看,他完全無可能接觸如此學說,卻能奪下榜二,就令人深思了。
馮去疾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建議:“陛下,臣要是去調查也不一定能調查到真實的結果,正所謂知兒莫若父,何不宣高俅進殿,咱們當面問他。”
嬴政想了想,認為這是個好辦法,便讓侍人去宣旨。
高府,高俅望著重新搬回來的二書,整個人如同入定的老僧,怎麼也提不起對生活的興趣。
這小子,快將他氣死。
他好不容易在悅來酒肆覓得個好位置,還未開張就被兒子給拽了回來,還趕走了第一門買賣,這,這小子就是存心和他作對。
要知道,隨著對二書封禁越來越緊密,再不賣出,只會虧得連渣都不剩吶!
高家並不富裕呀!怎可如此鉅虧?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他現在有個想法,就算是一半兩錢,也得將此二書給賣出去,這樣虧也不會虧得那麼徹底。
正當他打算來強硬手段迫使兒子讓步時,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聖旨到,高俅接旨。”
是侍人的聲音。
高俅一聽,渾身一震,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自從大一統後,高府便存在於咸陽,從來沒有過聖旨降臨,而且這段時間他也無建功,聖旨怎麼莫名其妙地降臨。
“莫非?”高俅想到一種可能,整個人嚇得臉色煞白。
“敗家子害人吶!”他真想一頭撞死這小子。
聖旨降臨,肯定是因二書而來,須知此刻封禁二書,而他家藏有千數,還光明正大地在酒肆招搖,肯定是被皇盯上了。
不得已,他只能哭喪著臉,驚恐地跪下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