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嬴政毫無徵兆地白了李肇一眼,令李肇很是懵逼,他又做錯什麼了。
“李肇呀!你生產那麼多肥料,準備幹何用呀!”嬴政不是笨蛋,千畝地開發得不多,大可不必那麼多肥料,而李肇如此生產量,要說他只是為了田裡的水稻,那根本說不過去。
李肇臉色變了變,他只顧著介紹作坊,卻忘了這茬,大秦是抑商的呀!如此大張旗鼓,還是在皇的面前,這不是找死嗎?
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稟陛下,臣只是為以後作準備。”
“果真?”嬴政眯起了眼睛,眼裡竟然噙著無法形容的笑。
李肇的心臟跳了跳,話語變得期期艾艾,“果...真。”
“嗯,很好!”嬴政詭秘地點頭,很難得地竟然沒有再問下去。
李肇捏把汗,暗道好險吶!不過想著,如果以後出售,是不是要納很多稅,大秦對商業的賦稅可是很重的。
走著,走著。
望著大片禾苗地和那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的肥料,嬴政很滿意,這都是大秦的希望呀!
希望是有了,可以一想到馮去疾稟報的內容,一時心事重重,他此行其實也是想看看李肇的看法。
不過,他不會直接問李肇,這小子要他說話,就喜歡裝蒜,開口也是白問。
“扶蘇呀!”嬴政顯得語重心長,問扶蘇,也是有意考究的意思:“昨天馮相提到有些官員懈怠,做事不專,你有什麼看法?”
扶蘇想不到父皇突然之間轉移話題,一時不知所措,想了想之後,硬著頭皮回答:“兒臣認為,這是父皇並未實行仁政的結果,儒道曰,仁而有序.......”
這是淳于師傅教他的,治國需“仁”至上也,便準備長篇大論,述說一番,殊不知卻迎來父皇從未有過的穢言。
“仁你的頭。”
扶蘇愕然,立時住嘴,暗道,做人,不,做皇子怎麼那麼難。
嬴政很失望,他以為扶蘇遠離淳于越會改變一下,可還是如此,一時,再次看向那道依舊那麼孤獨佝僂的身影,內裡火氣簌簌地往上升。
此獠,害皇子不淺。
無法,他其實並不祈求扶蘇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目的只為引出李肇的心聲。
可令他更失望的是,李肇竟然屁都不放一個,一時,火氣更加上頭,也顧不得李肇肯不肯開口,問:
“李肇,你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