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她就思考了半個小時。
已經過了十二點。
人也真是奇怪,以前怎麼熬夜都沒關係,因為習慣了,身體也似乎習慣了,可現在經常十二點準時睡覺,明明覺得還沒有多累,到十二點就困得打哈欠,眼皮子也越發的沉重,身體硬生生的和大腦意識抗爭,強迫人睡覺似的。
連皎也沒有抵抗,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忽然想起門有沒有反鎖,於是晃晃悠悠的去察看了下,確認反鎖了之後才爬回床上休息。
在枕頭上蹭了兩下,很快就睡著了。
......
連皎睡得並不安穩,似乎還非常的焦躁,夢裡她一直在奔跑,跑的很累,喘不過氣,一會兒爬山,一會兒跳河,似乎還有人在喊她,越喊,她越想跑。
可身後的聲音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大,連皎開始煩躁起來,大吼一聲‘是誰,有話說話’,然後她思緒回籠,皺了皺眉頭後緩緩睜開眼,眼睛還很痠疼。
耳邊一直傳來敲門的聲音。
連皎沉著臉緊皺著眉頭,右胳膊抬起擋在眼睛上,誰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敲門。
“叩叩——”
“扣扣扣——”
還是敲的她的門。
總不會是閬神,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她緊閉著眼,陰沉著臉,半晌還是起身去開門,冰冷的看著不斷敲她門的人。
“大半夜的你又鬧什麼,明天,是今天早上還要比賽,你還不睡。”
灤鴆無語:“哪兒大半夜了,這才十二點半。”
“???”
連皎皺眉,她才睡了這麼一會兒嗎?
於是更加惱火了,心臟累的一直在跳。
但為了不打擾其他人,還是讓她先進來。
灤鴆還抱著一個娃娃,連皎沒有耐心:“你還小嗎。”
灤鴆笑了笑:“是啊,不知道老頑童嗎。”她一咕嚕爬上了連皎的床,連皎那個嫌棄,‘嘖’了一聲,套了件外套,灤鴆盯著她:“你穿外套幹啥,我又不佔你便宜。”
連皎淡漠道:“我怕著涼。”
“上床來啊。”她理所應當的蓋著被子,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全當是她自己的房間一樣。
連皎擺擺手,坐在椅子上,右手手肘支在桌面,抵著臉頰看她,問:“想說什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