閬壬雖然經常被罵流氓,老畜生,但他還沒真正意義上實行,也做不出來。
他自認為沒臉沒皮,開開玩笑,打趣戲謔是圖個樂,草粉,騙女孩感情這種不道德的事他是嚴令禁止,尤其是自己的隊伍裡不允許有這樣目無紀律的人。
“不行,睡一張床不成樣,被人撞見毀了你名聲。”
連皎認真道:“可以鎖門。”
這不更欲蓋彌彰。
閬壬失笑:“聽話,你在這睡。”
“不要,您要去外面坐著,那我陪您一起坐吧,我又不是沒坐一夜過。”
“你。”閬壬凝噎,這麼倔。
“你在哪兒坐了一夜。”
“火車站。”連皎不欲多說,反正就擺出一張倔強臉。
閬壬喉結動了動,錯愕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這種情況完全不在他的考慮應對的範疇。
一開始覺得連皎懂事聰慧有主見,除了沒自信。
害羞,內斂,雖然年小就在社會上游走,但完全沒有染上陋習,可這。
今天的連皎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女孩子的矜持呢,聽話,別惹我再發火兇你。”
連皎是那種決了心就會一意孤行的人。
她抿著嘴,冷靜肅穆道:“我不是不聽,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您可以去外面坐著睡一晚上,我也可以,其實這床硬邦邦的,冷冰冰的,我身嬌體弱,細皮嫩肉的睡不了。”
閬壬嘴角一抽,被她的話氣笑了:“你又不是不穿衣服睡覺,能有多冷多咯人。”
連皎眼睛向右瞄:“反正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閬壬嗤罵:“讓你睡床是惦著你是個女孩,要換個男的老子早一腳踹出去,還會讓床?你還說這麼多借口,床再怎麼差也比椅子強。”
他瞪著她,連皎也不吱聲,也不低頭讓步。
不是不理解她是為了自己,矛盾就是她太倔,他一個男人連給女生讓床這麼理所當然的事都做不到。
越想臉也越黑,感覺他的威望毫無存在感。
連皎心下還是很虛的,但她不能表現出來。
閬壬拳頭緊了緊,磨牙,陰涼的瞪著連皎,連個女人都說不過要是傳了出去,牙都要笑掉,但要是讓她在外面睡,不管別人怎麼說,他自己這關就過不去。
他沉沉吐氣,第一次在個小女孩身上有了挫敗感。
“你要想和我在一張床隨你,但事後別賴我佔了你便宜,死皮賴臉的纏著我。”
神色雖然不悅,但說出口來卻有點不是那麼回事。
他眉頭一擰,怎麼說的像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