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皎坐在桌前，眼睛往四處看，慌亂緊張讓她不敢直視閬壬。
她心想這才是面試時見到老闆的這種壓迫感，離開學校太久，她隨意散漫得忘了自己也是會不淡定的。
閬神管不住本性調笑：“不看我就能飽？”
連皎張張嘴想說我不餓，結果肚子唱反調似的叫了一聲，連皎臉尷尬的浮現一絲紅暈，按住肚子想讓它安靜點，結果叫得更響了還帶了調子，一連串的咕嚕聲讓她羞憤的整個人都通紅。
“我，真的是餓了，呵呵......”她不吃早飯是常事，怎麼今天這麼餓，胃都有點疼了。
閬壬忍不住笑道：“你這明顯是長期空著胃才反抗你的鎮壓。”
連皎訕笑的接話：“沒鎮住。”
她低下頭，手狠狠地按住胃，色厲內荏的瞪著肚子。
不許叫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窘態難堪什麼糟糕的一面都露餡了，就那點勉強能拿出來的優點都不值一提。
連皎癟了癟嘴。
閬壬抽了兩張紙遞給她：“又想變紅眼睛？”
連皎耳朵紅色加深，說什麼頭都不抬，快速接過紙，聲音小如蚊語：“謝謝。”
閬壬左右看了看，免得有人給他冠上欺負小女孩的罪名，提議道：“給你個方法。”
連皎眨了眨眼，想抬頭，還是忍住了。
“嗯？”
“忍不住紅眼眶的時候想想猴屁股。”
他一說出口連皎腦子裡就忍不住浮現畫面，表情忍俊不禁，用力壓下嘴角，卻擋不住不停向上提的腮幫子。
“噗嗤——”
她立馬捂著嘴，還是沒忍住笑了，但同時而來的又是濃濃的尷尬。
她張了張嘴，嘆了聲很輕的氣。
閬壬聽到：“小孩子嘆什麼氣。”
連皎皺了皺眉，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小聲反駁：“不是小孩子。”
閬壬勾唇弧度加深：“未成年不是小孩子是什麼。”
連皎想也不想說：“當然是青年，和少年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字音藏在嘴裡，但猜也猜得到。
“專心吃飯，不該想的別想，沒有用的不當回事，世上哪兒有這麼多難題，都是自己侷限住一定要給出個答案。”閬壬夾著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被油膩的皺了皺眉：“不去想最輕鬆。”
順其自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