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過年,楊亦會請假,等過完正月十五的元宵節才回來上班,但今年,他初七就回來了,一回來把從老家帶過來的吃的甩奚拾懷裡,便開始“審問”奚拾——
“抱過了嗎?”
“你抱他?他抱你?”
“親過了嗎?”
“伸過舌頭了?”
“他摸過你了?”
“睡了嗎?”
奚拾:“……”
奚拾心情好,又看在好吃的的份上,不和楊亦計較。
他把特產臘肉什麼的拿去廚房,好脾氣地耐心地解釋:“沒有,都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好嗎。”
楊亦抱起胳膊,一臉老辣:“我倒不信了,你的臉你的腰你的腿擺在他面前,你還這麼主動,天天跟他約會,他不想睡你?”
奚拾誠懇道:“他真不是這樣的人。”
楊亦:“不是?”
“你對男人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奚拾從廚房出來:“你對我的眼光有什麼誤解?”
沈敘宗如果性格或者人品不好,他怎麼可能跟他接觸這麼久。
楊亦:“拉倒吧你。”
又勸:“你現實點,好嗎。”
“他說他有幾套房,你就信?萬一是他編的呢?”
“一個稅前六千的小職員,我倒不信他真有這些身家。”
“你別陷太深,好吧?他的臉又不能當飯吃。”
奚拾知道楊亦是為了自己好,不爭辯,點頭:“你放心,我眼睛不瞎,我會好好看人的。”
楊亦無語:“跟你說不通呢。”
又點開微信,翻出周若現的朋友圈,點進去,當著奚拾的面一張照片一張照片地劃拉過去:“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周若現多牛逼。”
“都是酒店人,你假期還得回崗位值兩個半天的班,我回老家給父母掰玉米,他特麼的天天的不是遊艇就是海灘日光,瀟灑得不行。”
奚拾把楊亦的手機按回去:“行了,沒必要和周若現比。”
“我們都知道的,他做的那些事,你做不來,我也做不來。”
年初八,奚拾回酒店正常上班,初九,沈敘宗也回了單位,兩人見不上面,就手機微信聯絡。
初十,奚拾上班,一到酒店,就遇到周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