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邊走邊回:【在的。】【您好,莊先生。】
莊先生:【幫我留個套間。】
奚拾:【好的,請問您幾號來入住?】
莊先生:【不確定,你幫我訂13號一直到過年之後的,一個月。】
【轉賬。】
奚拾:【好的,我來辦。】
奚拾哪有功夫再想什麼男人,趕緊往客房部的大樓走去。
當晚,下班,一起和楊亦往員工停車場走,剛走到,就見燈光閃過,一輛跑車嗡一聲,從車位上開了出來,開到楊亦和奚拾身邊。
原來是周若現,落了車窗,甚至開啟了硬頂敞篷,炫耀的意思全寫在臉上。
奚拾是懶得搭理,楊亦則大聲損道:“累了多少老腰弄來的車啊,也怪不容易的。”
周若現開過去,懟:“你倒是想累,你有機會麼。”
“我呸。”
楊亦衝著車尾氣翻白眼。
奚拾拉他:“走吧,何必搭理他。”
楊亦:“你看他那嘚瑟樣。”
上了車,楊亦又哼:“不就是跑車麼,有什麼了不起的。也就是我太挑了,我但凡跟他似的不挑,這酒店都得是我的!”
奚拾寬慰:“好了,彆氣了,犯不著。”
楊亦衝奚拾挑下巴:“你去找個,甩他男朋友八條馬路,我看他怎麼嘚瑟。”
奚拾趕緊道:“別我了,我可不會上班睡客人。”
是的,周若現的男友是他在酒店睡客戶睡來的,這點不光奚拾楊亦知道,幾乎整個酒店上下的很多員工都清楚。
而在“恆瑞隆”這樣的高階五星酒店,見了太多有錢人,動這種歪心思的員工不說多,但也絕對不少。
這不是什麼風氣的問題,這是現實——在他們酒店,最便宜的房間一晚上打折也要一千多,隨便住兩天,吃吃喝喝,消費就是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
很多員工過來上了幾天班,接觸了這樣的“魔幻現實”,價值觀怎麼可能不動搖。
連奚拾自己都明白,他如果戀愛結婚,是絕對不會和窮人在一起的。
他不說攀什麼高枝、過上酒店客人那樣富裕的生活,至少也要保證自己衣食無憂。
何況他自己一個月工資也不少,讓他談個窮的去扶貧,他真的辦不到。
當然,他也絕對不學周若現。
他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創造價值換取薪資收入,他犯不著去爬誰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