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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雙眼發怔的望著你,從喉嚨深處擠出來顫抖的話語:“……手下留情吧,老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你我,不是,兄弟嗎?”
你點點頭,轉身面對執法隊,單手撫胸鄭重其事的說道:在「誠實之域」的限制下,你每一句話都絕無半點虛假!你可以作證,在數日前,副隊長曾在「巨龍亭」私下委託你暗中謀殺精靈女貴族。你拒絕了這個要求,轉而派遣同是精靈族的接待員菲艾爾汀嘗試勸慰女貴族。因為是企圖,是未遂,所以只有證言,沒有,也不需要物證。
足夠了,
一件未遂的謀殺企圖,這種證詞足以定罪。執法隊再也沒有問更多,直接敲下了木錘。
失魂落魄,
副隊長雙膝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緊緊抓住欄杆才勉強撐住沒有倒下去。他本以為,自己將是這場血腥廝殺的最大贏家──扳倒了多年來的宿敵甚至可以目送其走上絞刑架,轉瞬之間,權勢、地位,什麼都沒了。
望著你平靜的雙眼,他不禁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拿個鏡子照照吧,短暫而龐大的力量已經扭曲了你的心靈。你現在真的正常嗎?當真以為自己是神,能決定別人生死了?……你,殺不死我的。”
你笑了,
並且告訴他:真正被短暫而龐大的力量扭曲心靈的不是你,而是他自己。他可以恨你,但當他被抬出審判庭然後睡上一覺之後,絕對會反而對你心懷感激。
這話就撂這,明天他就知道了。
“抬出去?我?感激你?哈!”當他將低垂的腦袋猛然抬起,惡狠狠的怒視著你,只說了兩個字:“叛徒!”
凌亂的髮絲遮住了他充滿狂氣的眼睛。
“尊敬的各位大人。我可以認罪,但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我還活著,不過是未遂罷了,死不了。”副隊長將雙臂高高伸向天空,彷彿打算抓住什麼似的,“我現在要指控冒險者公會的會長犯有三項重罪!他必須陪葬,比我更慘,甚至綁在市場角落的木樁上曝屍!”
“第一!我狀告冒險者公會會長,收受價值兩千枚金幣的賄賂!他與我達成了協同戰線,約好今天在審判庭共同搞死議長表親!”副隊長愈加披頭散髮,幾乎癲狂。
你默不作聲的那樣聽著。
哦?
執法隊盯著你,確認道:“可有此事?”
你回答道:你沒有自副隊長手中,收受過任何賄賂。退一萬步講,你一介小小的官方承認的民間中介組織的會長,何德何能接受如此龐大金額的賄賂?想必是副隊長已心力憔悴,開始說胡話了。
副隊長哈哈大笑:“放屁!什麼叫一介小小的會長?你們所有人不要被他騙了!我當初也以為他不過是隻用尾指就可以碾死的雜碎,但你們也看到了他今天在審判庭的表現了——大殺四方,掌握節奏,控制他人生死存亡。他?小小的?滑天下之大稽!”
咚咚的敲了敲木錘,執法隊聲色俱厲的警告道:“注意措辭!整個審判流程公正而透明,一切都講究證據,不是某個男人可以人為掌控的。不客氣的講,我們執法隊代表著王國的利益,開庭期間甚至不受侯爵的意志所左右。你居然說出如此癲狂侮辱執法隊的話來,看來是真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