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呢?
“說是被聖徽照得脊背發涼。”安妮特淡淡的彙報。
好吧,雖然最初也沒指望她們,只是沒想到整整一隊剛剛開打就暈血、暈聖徽、暈陽光,不暈什麼?若是可可在這裡絕不會搞成這樣。
你發現自己鞋帶鬆了,
彎腰,
繫鞋帶。
然後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忽然滾至你的腳邊,極其驚悚。
算安妮特反應夠快,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看到你突然蹲下來也跟著蹲下來才避過一劫。走在最前面的兩個領民莫名其妙無聲無息的被砍掉了頭顱,沒有慘叫沒有驚慌沒有敵人蹤影沒有揮舞刀劍之聲。
其他領民直接嚇得怔在原地,全身僵硬。鬥毆時憑一腔怒火尚可無懼,現在連敵人都沒看到,咫尺之遙就多了兩具屍體。
隨著兩具無頭屍體咕咚癱軟倒地,其他領民這才想起來,此刻應該驚慌失措尖叫逃跑才對,於是毫不遲疑的撞開你和安妮特,撒腿往回跑。
這次你看清了,
是從側面牆壁悄無聲息轉動出來的圓鋸機關,剛才砍落首級,現在則砍斷了領民的雙腿。血噴得到處都是,哀嚎聲在狹小的暗道裡久久迴盪。安妮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她直到現在也沒找到哪裡有什麼機關,你也沒發現。
又死人了。
本以為那個愛德華只是個無德領主,後來又以為他只是個滑稽小丑,現在看來確實心冷且狠。
遠遠的傳來了愛德華惱人的叫囂聲:“該死的東西們,竟敢造反!全都死在這裡吧!……那個啥,那個男法師,別亂動,我倒是可以饒你不死。”
到底是魅惑起效了還是沒起效啊?
自從你踏入這座城堡之後總有一種上下不接的違和感,卻暫時解釋不清。愛德華的行動不僅難以理解,而且缺乏前後統一性,但願這一切最終能有好解釋。
不敢擅動,你仔細觀察地板。理論上應該壓力石板才對,但做工極其精巧,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找不到。
“主人!看那處的血跡!”
順著安妮特手指方向,你發現地上的血泊有幾處汩汩冒著氣泡,像是順著縫隙往下流似的。應該是壓力石板的邊緣吧,終於大致上能猜到機關的位置了。
此時蕾婭也飛了過來。
“主人?三思啊。”安妮特發現你把蕾婭安置在頭頂,站起身,一副要硬闖機關的氣勢。
思了,都十思了。自從進入暗門之後通道始終相當狹窄封閉,四壁石塊堅固,走了很久也未見其他岔路或盡頭,明顯造這條暗道的人本著殺光擅闖者的初衷打造的陷阱。
看看你腳邊的圓鋸機關,是迴圈使用的,即意味著施法召喚怪物去踏陷阱也無甚意義;設定精巧,即使憑有遊蕩者資質的你和安妮特都無法識破究竟何處暗藏機關,更別妄圖一路慢慢的謹慎摸索前進了;看看這條通道,恐怕前方的機關為數眾多,若是施法偵測,一來可能法術位不夠用最後反而被愛德華斬殺,二來法術偵測也是有成功率的,若是偵測有誤反而比沒偵測更容易叫人疏忽大意。
只能硬闖,或回頭。其實回去也未必安全,現在被圓鋸砍斷腿的領民還在哭喊,其他的也嚇得縮在原地不敢亂動。
“主人!您如果這樣硬闖……”
看看是運氣更強,還是機關更強吧!
你小心的邁過已被血跡顯形的圓鋸踏板,沒走兩步,腳尖似乎壓倒了什麼,發出了耳朵根本聽不見只能憑觸覺隱約察覺的咔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