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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牌冒險者們總是喜歡早早來公會,但是今天「焦焰灼夜」卻來的有些遲,並且是跟著琉璃一起有說有笑進入大廳。
“公會真的是人才輩出啊,那麼我們先去交任務。”隊長如同姐姐拉著妹妹的手般溫柔微笑,然後走向櫃檯。
琉璃走到你的身邊,剛想回到身後的位置,卻腳下絆了一下,跌倒在你腿上。彈性十足的觸感沉重的壓迫在你的腿上,又輕盈飛揚而起,一起一落令人緊緊揪心。
你就勢扶住了她,她說著「不行,分泌過度好餓」然後懶洋洋癱在了你的腿上不再起來。
「焦焰灼夜」隊長對弗美彙報道:“任務完成,比較順利——在英勇龍之城找了兩個村落的難民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會某個哨塔廢墟閣樓發現了這夥沙國法師部隊的蹤跡。理論上戰勝30名11級法師絕非易事,但實際上……只能是呵呵。”
想象一下有三十名羅伯茨·道格男爵是什麼情況吧。
“一定非常艱難吧。”弗美滿臉我懂我明白的表情,連連點頭。
“完全不。”
按照隊長的解釋,各國的部隊罕見法師是有充分理由的。首先,法師總數量比較少;其次,法師培養成本高。戰爭本身就是應急行為,急了把全國各地的法師強徵入伍也不是做不到。戰爭本來就花錢,只要成效卓著就算培養昂貴又如何呢?關鍵在於第三點,法師們太聰明,不適合當服從性第一計程車兵。
就好像誰也不會訓練太聰明的狗當軍犬。從本質上來說,「天才」這種東西的另一面就算「反社會」,聽話的天才,在王國所有的歷史文獻中都找不到。
三十名不太聰明的法師,至少沒聰明到足夠加入赫拉然。即使如此,他們也仍然不夠具備軍人應有的服從意識。
“他們只會用四招。”隊長扶額嘆氣,甚至手指挨個數道,“火球、閃電、飛行和隱身,而且還是低階隱身。哦對了,還會魔法飛彈,這個就不計數了。”經隊友提醒這才想起來還曾扔過幾個魔法飛彈。這個檔次的法師團隊,面對正規冒險者的突襲簡直不堪一擊,兩輪就士氣崩潰了四散而逃。
然後全部抓回來,剛才琉璃就是去下毒洗忠誠了。分泌了足足三十人分量的毒液,差點讓她乾巴死。
有的人有一枚魔法戒指,有的人有一根魔杖,人手一柄廉價法杖。他們的魔法書一看就是彼此互相抄錄,會的都會,不會的都不會,內容大量缺失法術收錄不全。
沙國也曾有過大型法師組織,規模雖不及赫拉然但也是小鎮規模,早就因為宗教鬥爭沒落了。這支法師部隊就是沙國法師組織為了應對強行徵兵令選出來的,不是學徒或炮灰,已經是組織裡的中等水平。
還有一些內幕。
“來,你自己跟會長解釋吧。”隊長對門口招了招手,門外有個法師模樣的沙國男性探頭探腦的往裡張望,聽罷,這才整了整衣襟,鄭重的走向你而來。
「空虛的自由」之下沒有完人,這個法師是哭喊自殺、決意流浪、雙目反白之中意識最清醒的一個了。
他向你恭敬行禮之後,自我介紹道:“領主大人您好,感謝不殺之恩,我們有一部分同伴願意為您效勞。我們曾所屬的法師組織,說了名字您肯定也沒有聽說過,是個避世的破舊小鎮,三年前曾接受過「血色天罰者」的資助……非常慷慨的資助,作為回報,我們主要做的就僅僅是提供絕對隱蔽的實驗室場所、條件、人手和材料。”
“血色?”
“我們也是前幾天才意識過來的,畢竟我們只是下面的小人物。實驗室在我們出征前已經崩坍進了空間裂縫裡,所以痕跡都湮滅了。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應該是「血色」沒錯。三年前正好是這個神秘組織在我國四處滲透有所動作的時候,就好像蟄伏許久突然浮出水面,而我們的經濟狀況也突然起死回生。半年前,我和幾個人接受了「瘟疫改良」的人體實驗,委實講,有錢拿而且也不是特別痛苦,這份兼職很輕鬆。本體病種是沙國每年夏季多發的本地瘟疫,傳染性高,致病力低,貧窮的村落才會因此死人,他們在我身上注入了一次又一次強化的病患的血液。這是我唯一參與過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