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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男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曾幻想過成為英雄。
開拓史學家下意識的去伸手擋綠色射線,瞬間化作齏粉。他那越至半空中的整個身姿如土崩瓦解般潰如沙塵,厚厚灑落一地,稍後身上的衣物和裝備才啪沙啪沙的掉落在粉堆上面。
近在咫尺的影舞者,捂臉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鳴,聲音是如此的空洞無力,而另一邊,瓦爾只是那樣繼續笑著。
扛不住的,
一個類似吟遊詩人的職業在等級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很難扛過解離術的強韌豁免。死,是必然的。
鎖鏈馬上就能咬斷了,馬上,真的就是馬上。肉眼可見的,那道充滿威光的鎖鏈已經出現了很明顯的缺口。彷彿只要再用力拽一拽就會馬上斷開了。
“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怎樣才能住手!”
“把我重要的那個東西,還回來。”瓦爾看了看自己挽著鎖鏈的指甲稍微有點磨花了,“或許我可以暫時饒你一命。”
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貌似談判破裂了。
瓦爾剛才說是她藏匿了初代的屍體,是想詐一詐,這件事究竟牽扯有多深。得到的反饋,大機率初代並沒有復活。否則姍汀的反應就不應該是「我願意交出代價求和」而是「直接丟擲有關初代的實質性情報」來恐嚇。單挑戰力方面,從開國至今也無人是初代的對手。所以瓦爾斷定初代沒有復活。
姍汀也不信是瓦爾藏了初代屍體,因為初代的同伴們花了很長時間去調查依蘭德和瓦爾,五巨頭每個人都是最大嫌疑。查了很久也毫無頭緒,所以才開始周遊世界找尋其它可能性。如果真是瓦爾藏的,覆沒復活她最清楚,又何必來套話。
瓦爾就是想知道,姍汀接連綁架副主教們到底對整個轉生計劃瞭解了多少。也許只是單純的抓捕討厭的敵將,也許一知半解所以才需要抓捕副主教們進行拷問,也許全都瞭解。
姍汀突然意識到,瓦爾真正在意的不是「那些副主教」而是「某個東西」或某個屬於她的人,比如儀式的關鍵魔具或聖女。這樣問,也就是說……儀式物或聖女現在已經丟了!所以瓦爾才如此焦躁不安?
瓦爾看到姍汀頗感意外的表情,明白儀式物或聖女不是她奪走的,那麼殺就行了,毫無交涉意義。殺掉姍汀,然後再慢慢搜副主教們。無非就在姍汀的地盤、迷宮小鎮或五巷海灣嘛,有的是時間地毯式搜尋。
貴族護衛們人數眾多,但瓦爾帶在身邊的聖騎士卻只有十幾人,現在死了好幾個,遲遲拿不下命垂一線的姍汀。眼看鎖鏈就要斷了,如果再不抓緊的話……
瓦爾忽然掏出了一個小鑰匙。
“既然初代不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她說完就將鑰匙插進次元鐐銬裡。這是打算乾脆跳到對面去直接親手給姍汀最後一擊的節奏!
姍汀急了,對著構裝盾衛吼道:“快啊,快啊快!”
“都退下,我親自來!”瓦爾冷笑著繼續解鎖。
姍汀嘴角直流血,聲嘶力竭的高喊道:“快點咬斷,否則就來不及了!”
“來啊,誰把我的權杖拿來,我要打爆那個醜女。”瓦爾低頭解鎖。
姍汀咳了幾口血,脫力癱坐在地,完全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