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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者們全都被朱麗安提前往嘴裡塞過史萊姆防疫粉,親測有效,即使如此還是五人之中兩人被傳染上了瘟疫。這……看來劈雲城的疫情有點嚴重。
朱麗安抓住影舞者的腳踝,拖向後屋,很快就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嚥了咽口水,開拓史學家繼續彙報道:“總之,我們
A,擊昏了敵對冒險者並扔進了隔離民房,但願他們免疫力高。”
B,成功甩掉了敵對冒險者,這並不輕鬆。”
C,為了穩妥擊殺了敵對冒險者,這裡好歹也是劈雲城,應該能復活吧。”
“敵對冒險者?”
“是的。奇怪的是,我們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被衛兵追殺……在自己的地盤,就很離譜。”開拓史學家繼續彙報道,“搞定了敵對冒險者之後,我們很快找到了第二位線人,是負責隔離工作的衛兵小頭目。我對他的第一印象非常深刻——嘴上蒙著三層散發著尿騷味的棉布,眼睛通紅,在手裡火把的照耀下顯得如鮮血般。他已經好幾天沒睡過覺,不停地工作著。誰家得了瘟疫,他就要組織人手將這家的門畫上標識,用沙袋木條封門,每天兩次送些食物並確定家裡的人是否仍活著。劈雲城封城了,高城之外是下城區,大約有四成人口都罹患瘟疫。這場瘟疫潛伏期約三天,發病迅速且猛烈,病人主要症狀是發熱,嘔吐腹瀉,不僅汙物極其致命而且咳嗽也能傳播。”
“我們詳細詢問了這場瘟疫的始末。”
“這是一種沙國特有的季節性風土病,每年夏季都會興起,沙國人大多有某種程度的免疫力,但王國沒有,尤其是中南境和東境從未爆發過此種瘟疫。疫情勢不可擋。”
“西境在斷雨峰戰役前後已經出現了瘟疫,但規模較小,因為西境人多少有些免疫力。與此同時,一支神秘的小隊曾在劈雲城附近的村落徘徊,最初以為是尋常匪徒,但他們只打劫些食物,而且在多地留宿之後繼續流竄,行動模式十分古怪。聖武士們抓不到這些可疑傢伙的尾巴,只知道這些人操著沙國口音。後來,這些村落成為了最初的疫情爆發區。”
“症狀很像鬧肚子,所以村民非常抗拒隔離措施,拒不配合抗疫。有十幾個間諜帶頭暴動,抗議隊伍衝進了劈雲城,並造成了流血衝突。聖武士們抓了一個間諜之後才意識到事情大條了,但太晚了。兩天後,劈雲城整個地區全都淪陷在瘟疫當中。隔離,必須隔離才行,但無法對情緒激動的民眾進行有效隔離,所以再多的法術位也不夠用。剛治好甲,乙就又把甲重新傳染了,反反覆覆。治療疾病是3環神術,並非所有牧師都能使用,不僅有成功率而且無法預防再次感染。”
“我們到的時候,劈雲城早就封城了。更多的牧師嘗試拯救上城區,只有少量牧師被派來下城區徒勞救人……一天不能有效隔離,一天疫情就無法斷絕,牧師們是來送死的。”
“這裡人心惶惶的,我們也不願意久留,只想趕緊完成任務撤退。於是我將紙條交給衛兵小頭目,待他開啟之後我們才知道寫的內容是:幾位首鼠兩端的東境中小貴族的名單,以及收集到的他們對姍汀不滿的證據。”
“民風如此。”開拓史學家聳聳肩,“果然,衛兵小頭目將紙條扔掉,罵道:「滾開!我不在乎你們是誰,再不滾就把你們一起隔離!」「我們是誒麗卡的朋友。」「我還是依蘭德的朋友呢,快滾!」山民就是豪橫狂野啊……這哥們完全都不想想,萬一我們是真貨可怎麼辦?我懷疑整座劈雲城的領民完全不知道圓滑二字怎麼寫,一個個性子都跟山羊似的。”
“隊長建議直接揍就行了,但這裡可是敵陣,萬一引來大群聖武士可不是鬧著玩的;詭術師建議威脅他就範,但還是存在不小的風險;影舞者建議用天使塵就好,簡單,有效;但我,整個小隊的智囊大人,有比上述三種方法更好的計策!雖然稍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