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夫人感到一陣陣的心寒,不過氣歸氣,但是一想到奉凌汐所說的,奉凌羽本就不是侯府的血脈,那股氣卻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承受了。
奉凌汐理解祖母的反應,畢竟養了這麼多年,就算阿貓阿狗都有了感情,何況是個人呢?
只是她有些心疼祖母,這幾天被奉凌羽折騰得看起來好像生生老了好幾歲一樣,顯了老態。
侯老夫人疲憊地擺手,對奉凌汐道:“六丫頭先回去吧,此事讓你伯母處理,還有你之前提起身世的那事,既然有人證那就報官吧。”
"報官?"奉凌汐這一次是真的驚愕了。
她沒有想到祖母會選擇報官這條路,這是要徹底和奉凌羽劃清界限了啊。
不過稍微一想,她便理解了為何祖母會做下這個決定,恐怕祖母是擔心奉凌羽拖著侯府站隊吧,若是查清奉凌羽不是侯府血脈,斷了關係,以後奉凌羽和三皇子做什麼都不關侯府的事了。
“放手去做吧,祖父站在你身後,雖然對奉凌羽還有些親情在,但是你祖父祖母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不是血親的當然沒有血親的重要,祖父可不是糊塗蛋。”老侯爺鏗鏘有力的對奉凌汐保證道。
在說完的這話後,老侯爺深深地看了一眼被大家一起晾在一邊的曾甜,老侯爺再不管事,但是吃過的鹽也比曾甜吃過的飯多,哪裡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一股厭惡感從心田升起,又一個不是奉家血脈的白眼狼!
雖然現在說奉凌羽不是奉家血脈這事只是奉凌汐一人之言,但是莫名的老侯爺就信了,他自覺得老奉家的人都是純良的,像奉凌羽這樣上杆子作踐自己的人,一看就不是老奉家的種。
奉凌汐剛想退下,聽說曾甜強闖松柏院的大房一房人都趕來了。
要說最先收到訊息的除了一直盯著奉凌羽的奉凌汐外,就數安國侯府的主母,安國侯府夫人的呂氏了。
不過呂氏收到訊息的時候,奉凌汐的花轎已經在街上招搖過市了,這事她知道了後只敢與夫君安國侯商量,生生不敢往松柏院跑,就怕驚到了剛剛大病痊癒的侯老夫人,在鬧個好歹出來。
哪裡知道,千防萬防,就是忘了曾甜這個攪事精,住在大房的曾甜聽到訊息後,就直接奔松柏院來了,直到松柏院這邊鬧起來了,她那邊才收到訊息,這才匆匆帶著人趕來。
甚至把府醫都叫來的呂氏看到雖然顯露疲憊,但是面色還好的侯老夫人後,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再看到奉凌汐也在這裡後,臉上稍微露出訝異的神情。
“伯母,凌汐有事與您相商。”奉凌汐先朝祖父母屈膝行禮告退後,便挽著呂氏,臨走時,順便把曾甜給扯著出了松柏院。
到了松柏院外,奉凌汐便不再客氣地把一直扯著出來的曾甜一下子摜在了地上。
曾甜被摜得生疼,手掌還被地上的碎石子劃破了油皮,頓時氣惱地朝奉凌汐大喊地質問道:“你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你再嚷嚷,我不介意把你送回你家去。”奉凌汐的聲音很冷,聽得曾甜忍不住身子一顫,心道,難道剛才她那些小心思被奉凌汐察覺了?
一想到奉凌汐說送她回家,曾甜就恐慌起來,她的家? 她哪有家啊,曾府因為犯事,已經被抄了,家人被流放,要送她回家,那豈不是要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