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從深長的甬道出來後,是一處荒廢的院子,牆垣已經殘斷,亂石間,枯黃的雜草密密匝匝的長滿了整個院子。
顯得十分蕭瑟。
但是從地基和散亂的亂石瓦來看,此處的院落原本應該建得層樓疊榭的,但是現在卻蕩為寒煙了。
從殘垣斷壁中出來,奉凌汐和龍依辭別小婦人母子兩後,當即運起內力,沿著屋牆壁角掠行。
她們的速度太快,只聽到身後隱約傳來那個叫做狗子的小男孩驚呼地問他母親:“那是神仙嗎?怎麼能飛起來……”
奉凌汐和龍依也不是茫無目的的去找晏衍,奉凌汐想,既然小婦人都能知道壩山城來了個世子,並且得了疫病的訊息,那麼晏衍在壩山城肯定是公開身份的。
既然公開身份,那去府尹那偷偷尋尋再說。
想要在壩山城找府衙或者衙內實在太方便了,哪個建築建得最高,建得最好那便是府衙了,而衙內便在府衙後身。
不過越往衙門的方向走,道路便越寬闊,建築群漸少,奉凌汐和龍依想要再像之前那樣隨意掠行,那就顯眼了。
原本沒有進城的時候,奉凌汐還覺得小婦人是不是有些誇大了說辭,但是現在身在壩山城內,看到滿目瘡痍,路上行人少得稀奇,空空蕩蕩的街道上,就算有人行走動,神情也是麻木的。
除了捕快之外。
不過若是有一隊捕快過去必定會有哭嚎聲傳來,空蕩蕩的大街上突兀的哭嚎聲讓人覺得更加的悽婉和悲涼了。
被捕快們拿著棍棒驅趕的都是家中有了患上疫病的人家,捕快們為了控制疫病,都是抱著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準則。
每日捕快們都遮掩好口鼻,衝入一戶戶人家去搜查,若發現有了患者,甭管'三七二十一,必定一家子都要帶走的。
至於帶走去哪,奉凌汐和龍依在暗中觀察了一陣,只聽到哭喊的人家提到一個叫做烏巷的地方。
不過奉凌汐現在著急去尋晏衍,想著,等尋到人後再去那烏巷看看。
現在她還不清楚這壩山城的疫病是不是就是上一次攪得整個大昭國不得安寧的那一場疫病了。
畢竟上一世,那疫病的出現時間要比現在晚上一些日子,並且是大範圍的,突然性的爆發出來。
可她這一路南下,雖然南方旱災,導致難民增多,但是疫病卻是沒有見人提起的。
奉凌汐想了想從荷包中取出兩粒藥丸,將其中一粒遞給龍依,悄聲道。
“看衙役剛才驅趕的那一隊人過去,裡面真的有兩個看起來不大好的,之前給你吃那藥的 藥效不及這種,為了保險起見,再吃一顆。”
龍依二話不說把藥丸子接過去便丟進了嘴裡一口嚥了,二人又等三隊衙役過去,見天色漸黑,才敢快速地朝府衙掠去。
兩人的速度極快,不一會便進了府衙,只是兩人把府衙的大大小小房間都溜達了一遍 ,卻根本沒有見到晏衍的身影,更別說是流雲那些手下了。
就在奉凌汐和龍依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的時候,驀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內衙處出來,那是一個正抱著有半個身高食盒的丫鬟。
只見這個丫鬟左右張望一會,確定沒有看到人後,才敢小聲地朝身後報信:“姑娘,沒人。”
不一會,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年約二八,長相普通的女子拍著心口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