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玄的話可是說到了他們的心坎上。
誰說不是呢,王四心想,那張二強子平時和家主、少東家關係多好,在張家也頗有地位,可是少東家說打死就打死了,就像打死一條狗一樣。
其實他們在張家就是張家養的狗,主人說咬那裡就咬那裡,主人一個不高興,他們就會被剝皮抽筋,他們甚至連張家的狗都不如。
王四無奈地苦笑道:“醫女,告訴你也無妨,你得罪了張家大小姐,大小姐讓我們殺了你,或者把你賣到‘勾蘭閣’裡去,我們現在落在你的手裡,你就給兄弟們一個痛快吧!”
“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們了,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濫殺無辜的。”
銀玄手搓著下巴,心想這張家大小姐得有多恨她,不就是因為她看上了金陽,自己又沒放金陽走嘛,那張家大小姐就想殺了她,還想毀她清白賣到‘勾蘭閣’去,這樣的女人就是個毒婦,活著就是個禍害,必須讓她活著就像死了一樣,從此不能再害人。
銀玄看向王四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王四。”
“你是他們的大哥吧?”
“醫女慧眼。”
“王四,我們做場交易,我相信你們空手而回,以張家大小姐的狠毒,你和你的這些兄弟回到張家也會脫成皮,不如你們配合我,我保證能保住你們,你們的主子不會為難你們半分。”
“姑娘,你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僥倖逃脫了我們這一次的抓捕,你可知張家人有多少打手,你躲得過初一,你躲得了十五嗎,你還想保住我們?”王四覺得銀玄就是在異想天開。
“你說得對,正因為躲了初一還有十五;所以張家無論是誰想動我,我都會毫不客氣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只需考慮要不要配合我就行了,沒有你們我照樣可以收拾張家大小姐,只是麻煩些罷了。”
銀玄說得充滿自信,那些癱軟了身體的壯漢不知道銀玄哪來的自信,不過他們看到銀玄自信的樣子,又情不自禁的相信銀玄真有可能保得住他們。
一群壯漢陷入了沉默。
“你們若不願意我就走了,你們是死是活我不會插手,我會把你們交給張家人。”銀玄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王四喊住了銀玄。
銀玄轉過身看向王四,王四問道:“醫女可真能保住我的兄弟們?”
銀玄沒有做答,只是回了王四一個不容置疑的笑。
王四沉默了一會,說道:“醫女,我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