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男人推開以後,陸沐歌迅速爬了起來,躲得他遠遠的,好像被什麼噁心的東西碰了那般,渾身都不舒服,“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在做什麼?”
&nsp; 聲音驀地冷了好幾個度,聲線裡也盡是對他的指控。
&nsp; 穆長卿也緩緩的爬了起來,而後,不管陸沐歌願不願意,喜不喜歡,就這麼把她給逼到了牆角。
&nsp;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但他的眸光,是溫柔且複雜的。
&nsp; “知道。”
&nsp;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nsp; 兩個人之前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陸沐歌比誰都清楚,可是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她特別反感他的觸碰,剛剛那個猝不及防的吻,也讓她噁心透了。
&nsp; 一想到這裡,她竟有些想要暴走,心裡煩燥得彷彿被一萬頭草泥馬狠狠的踩過。
&nsp; “你特麼的……”
&nsp; 陸沐歌忍不住爆粗。
&nsp; 可她的話竟然被男人給狠狠的打斷了。
&nsp; 男人一個箭步,猛的扼住她的手腕,將她困在了自己的胸膛與牆壁之間。
&nsp; “你還愛他麼?”男人突然開口。
&nsp; “你……”
&nsp; 男人不曾理會她,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nsp; “歌兒,如果剛剛在我吻你的時候你沒有把我推開,也許我真就這麼一輩子以這樣的面貌陪在你身邊了,可你卻推開了我。也就是說,我剛剛吻你的時候,你覺得噁心透了,是麼?穆長卿不久前也曾吻過你,你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覺得噁心?如果穆長卿吻你的時候你也同樣覺得噁心,那我無話可說,並且答應你,一輩子消失,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可如果不是,那就請你回答我,也回答你自己,你還愛他麼?還愛穆長卿麼?”
&nsp; “你剛剛叫我什麼?歌兒?”
&nsp; 這是穆長卿前幾天吻過她之後對她的稱呼,這樣的稱呼,除了她的“老情人”爸爸之外,沒人再叫過。
&nsp; 想到這裡,陸沐歌試著掙扎了一下自己的手。
&nsp; 可她才剛剛動了一下,男人就收緊手指,再一次將她給桎梏住了。
&nsp; 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到她想掙也掙不脫。
&nsp; 自從跟幾個哥哥學會許多打架的本事之後,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人她打不過,一個是大哥,一個是穆長卿,甚至其他,她從未輸過。
&nsp; 所以這個男人真的是……
&nsp; “歌兒,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嘴上說不要,身體是誠實的’,想想你在清醒的時候,為什麼能接受穆長卿的吻,卻接受不了牧西城的吻?你跟牧西城什麼都做過,偏偏一個吻都不行麼?這是為什麼?別說你跟牧西城在一起的時候你什麼都不記得,那你是否記得那天晚上,你嘴裡喊的都是穆長卿的名字?是否記得,只有穆長卿的身體,你才能徹底接受?牧西城這個角色很好,但不適合我,他能那麼與你靠近,卻不是我想要的。歌兒,穆長卿有錯,錯在自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愛上了你,他卻一直驕傲得什麼都不肯說,錯在自以為是的把你一扔就是三年,還失去了孩子。所以你不在的這些年,穆長卿沒有一天不在懊悔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