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快凍死了。
張若愚淡淡瞥了眼商紅稷,毫無徵兆道:“看見你這張死人臉就來氣,髮型也不知誰給你做的,真難看。”
“那我可以走了嗎?”商紅稷腿抖的像篩子,快炸了。
“繼續站著。”張若愚淡淡道。
“——”商紅稷頭皮發麻,瀕臨暴走。
“你爹當年也得罪過我。”張若愚不鹹不淡道,似乎有公報私仇的意思。
“那你去找他啊。”商紅稷緊緊摟住自己的胳膊。
“他那種壞批,能生出什麼好鳥?”張若愚淡淡道。“再跟我聊一個小時,我茶還沒喝完。”
說罷掏出一個保溫杯,吹了吹漂浮的茶葉,啜了一口。
臨了還啐了一口,把碎末茶葉吐出窗外,差點沾商紅稷褲腿上。
就在商紅稷忍無可忍,準備徹底翻臉時,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
商紅稷一眼就認出車牌號。
車主,趙長英。
她跟這鐵娘子關係不好,在牆裡,也素有小鐵娘子之稱。
平時見面了也能躲就躲,躲不了就皮笑肉不笑地打個招呼。
可今兒,她卻主動露出職業性假笑,抬手打招呼,就差拿血肉之軀擋住趙長英明顯沒有減速,甚至還在加速的車。
都他媽要以八十碼衝破護欄了。
連崗亭的警衛都有點慌了。
車被逼停。
趙長英冷冷掃了眼戰神司機,皺眉道:“你不天天說你雙手沾滿鮮血,殺人如麻嗎?你撞過去啊,裡面就有御醫,還能救不活她?”
戰神司機抿唇說道:“領導您新婚燕爾,不宜見血,不吉利。”
“你看我在乎嗎?”趙長英咬牙說道。“你沒看那商家丫頭跟誰在聊天?不吉利算什麼?我更怕晦氣!”
戰神司機心如明鏡,知道領導很忌諱跟張向北打交道。
他甚至聽領導說過,領導這女婿,動不動就上嘴臉,還拿級別壓領導。
平時私底下羞辱下就算了,忍忍就過去了。
在單位門口還搞這個,這誰吃得消?
趙長英今天一早還跟韓老魔因為去哪度蜜月發生了口角,剛到單位,這姓張的就堵在門口了。
趙長英很難不懷疑韓老魔告自己黑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