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來硬的,理虧,事態會發酵,來軟的,他是北莽統帥,丟不起這人,影響士氣。
張若愚當然理解龍飛的苦衷,包括那幫龍潛別院的鄰居,一個個殺人的心都有了,卻不好意思出面。
年輕人發生爭執口角,撐死了就是聚眾鬥毆,大佬們出面干預,性質就變了,還會助長丹尼爾的氣焰,把事件搞大,抹黑華夏,有辱國體。
張若愚前腳坐車離開,龍飛後腳就跳上了車。
“阿飛,你幹嘛去?”一名無雙戰神好奇追問。“張將軍不是不讓你跟著嗎?”
“我趴在醫院牆外偷窺不行嗎?”龍飛撇嘴,一腳油門踩到底。
“司機!快!開車!”
鄰居大佬們紛紛上車,緊隨其後。
浩浩蕩蕩的,裝滿了各路軍部大佬的車隊駛向黑暗,殺出龍潛別院。
……
車裡。
親兵即便是在開車,也將身板挺得筆直,雙目如炬,炯炯有神。
車內的氣氛,很平靜,將軍也只是一身便裝地坐在後排,一言不發。
可親兵手心冒汗,異常緊張。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近距離接觸將軍了。
甚至,他上一次為將軍開車,還是三年前。
“將軍,到了。”
親兵親自為張若愚拉開車門,腰板筆挺地站在車旁。
“嗯。”
張若愚淡淡應了一聲,緩緩走下車。
臨進醫院時,看了眼追隨多年的親兵:“車技退步了。”
親兵心頭微微一顫,早已在北莽功成名就,甚至給少帥當上了副將的他,卻憨厚地撓撓頭,傻笑道:“太久沒給您開車了,我有點緊張。”
張若愚丟給親兵一支菸,拍了拍他的肩膀:“戰場上別緊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