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尤物也沒急著回家。
陪著李老爺緬懷他倆兒子的生平種種。
李老爺得出的結論是：倆好孩子。
尤物給出的評價是：兩傻逼。
啪嗒。
李老爺坐在階梯上，點了根菸，淡淡問道：“你還在我這幹什麼？”
“等訊息呢。”尤物也不藏著掖著。“你這離山頂近，訊息來的快。”
“我在等他的死訊，你在等什麼？”李老爺目光晦暗道。
“我在等你個傻逼悲傷過度突然猝死。”
尤物咧嘴冷笑，滿臉邪性。
李老爺看出尤物急了。
而且心很亂。
死兒子的李老爺反而平靜下來。
用最智慧的口吻說道：“以你對山頂那位的瞭解，你覺得張向北有幾成勝算？”
“張大智當年夠牛了，在他面前，卻不堪一擊，落了個身敗名裂的下場。”
“我是想不到，他居然有勇氣把自己兒子推出來。”李老爺眯眼說道。“世道就這麼個世道，他憑什麼變？為什麼要變？變了，就是好世道了？”
尤物嘴角囁嚅，說不出話來。
就他現在這狀態，實在沒興趣跟李老爺談江山社稷，人生哲學。
他只盼著張向北安然無恙地下山，再無其他。
……
山頂。
陽臺外。
張若愚沉凝了許久。
突然轉身朝客廳走去。
這一幕，看得男人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