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坐落著一棟佔地面積極廣的院子,前後戒備森嚴,看著造型古樸,實則高科技含量十足。
“來都來了。”張若愚薄唇微張,漆黑的眸子裡閃著異色。“我就降個貴吧。”
說罷,張哥提了個醒:“跟你爸說,我只喝臺子,只抽華子。菜餚按國宴擺盤,冷盤熱盤沒擺到位,我拒絕動筷。”
尤韻一腳把小電驢踢翻在地,揮揮手,親自帶路。
從這院子的痕跡來看,平時院子裡的安保系統基本達到三大院級別,但張若愚一路走來,卻沒遇到幾個人。
偶有幾個形跡可疑的,也沒跟張若愚正面打招呼。
前北莽少帥張向北出了名性情高冷,別人不主動搭話,他不可能熱臉貼冷屁股。
哪怕到了這建國前就擁有恐怖影響力的山上,張向北也保持高冷人設。
跟著尤韻進主屋時,耳尖的張若愚還聽到了那幾個形跡可疑的傢伙小聲嘀咕。
“裝什麼裝?瞧給這小子狂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山頂那雕像復活了呢。”
“就算是山腳尤爺復活,他見了不也得跺腳敬禮?現在的年輕人,真他媽沒素質,看看以前那個大智,哪次見了面不是拱手問好,還遞煙喊哥?”
張若愚還沒進屋。
大堂內便響起一把爽朗而洪亮,卻莫名透著一股子悶騷的嗓音。
“張將軍蒞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
尤物西裝筆挺,頭髮梳得錚亮,滿臉堆笑,褶子裡都卡粉了。
瞧老爹那騷包樣,尤韻一陣作嘔。
跟出來賣的似的,還他媽濃妝豔抹?
你爹我爺可是活成雕像的傳奇人物,你他媽至於嗎?
張若愚一番寒暄,便被尤物拉進屋吃大餐。
可瞧著桌上那平時經常在宣傳欄裡看到的野味,張若愚微微皺眉:“這桌吃下去,不得判個死緩?”
尤物揮揮手,正色道:“都是自家院子養的,放心大膽的吃。”
見張若愚還是不放心,尤物帶頭啃了塊法律不允許的骨頭,滿嘴冒油道:“張將軍,你看,多香。”
張若愚見狀,面無表情地掏出手機,打給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