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皇后惱羞成怒:“自打在後院某了個破差事,三天兩頭給我臉色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君臨天下了!”
不等張哥放下臺子,大智哥冷笑一聲,居高臨下道:“小馬,就你這種能耐不大,脾氣爆炸的貨,在我單位,我一天也不能讓你幹下去!”
馬皇后惱羞成怒:“兒子,你瞧見了?當著你的面,都他媽跟我上嘴臉,你敢想象他私底下怎麼糟踐老媽的?”
張哥緩緩放下臺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大概能猜到。”
畢竟血管裡流淌著相同的血液。
張哥平時有多飛揚跋扈,仗勢欺人,大夥也都清楚。
馬皇后再欲開口反擊,大智哥一把摁住小馬腦袋,衝兒子卑躬屈膝地笑了笑,咧嘴問道:“兒子,北莽院今兒下午開張大吉,各路豪傑都會露臉道賀,你要有空,蒞臨指導下?上臺講兩句就行。”
被按著腦袋的馬皇后瘋狂給兒子使眼色。
張哥會意,搖頭說道:“待會要陪雪寶去醫院做產檢,你們自己玩。”
“雪寶產檢當然最重要。”大智哥重重點頭,未雨綢繆道。“聽著點電話,爸這邊要有什麼麻煩,隨時打給你。”
張哥微微一笑:“行。”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說罷拎著公事包起身,朝蹲在客廳扒飯追劇的鳶妹說道。“鳶啊,別擺了,叔一把年紀了還在求進步,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
鳶妹嚥下飯菜,斜睨了眼自打在北莽院得勢後瘋狂給自己上嘴臉的大智哥,嘀咕道:“真他媽能裝。”
大智哥淡淡一笑,深藏功與名,扭著屁股出門。
一路上偶遇幾名在院子裡散步的軍部半退休老登,大智哥揮手打招呼:“都閒著呢?真羨慕,不像我,頭髮都白了還得上班,唉,一輩子累死累活也不知道圖個啥。”
“草。”
幾名晚年事業不順,黯然退隱的老登紛紛爆粗口:“遲早累死你個傻逼!”
“走了。”大智哥揮揮手,春風得意。“有空來北莽院找我喝茶,頂級大紅袍。”
門口。
馬皇后嘴裡叼著煙,回眸看了眼兒子,唏噓道:“上次你爸這麼能得瑟,還是老媽懷你的時候。”
頓了頓,馬皇后又道:“不對,上次還沒這次能得瑟,這次是真開心啊,臉都笑成菊花了。”
“男人嘛。”張哥玩味道。“升官發財死老婆,他離人生大圓滿,就剩最後一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