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早點讓你知道,你在我面前,什麼也不是。”
咻!
張若愚又動了。
這一次,他拔刀了。
血債,應該血償。
死了就死了,幹嘛詐屍?
趙子文甚至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脖子上,血如泉湧,噴濺在潮溼的牆壁上。
“唔…”
趙子文捂住脖子。
渾身僵硬,呼吸漸變不暢。
臉色蒼白如紙,艱難地抬頭,望向面無表情的張若愚。
哦不,張向北。
這個晚他兩年入北莽的新兵蛋子,現如今的北莽傳奇,不朽神話。
這五年,他比任何人都關注張向北。
他一度認為,張向北所擁有的一切榮譽,本該屬於他。
那個站在軍部之巔的國民戰神,也應該是自己。
直至此刻,當張向北的北莽刀割破他的咽喉,噴灑出來的,不僅是他的鮮血。
彷彿,連帶著他積攢多年的怨氣,痛恨,也從刀口宣洩出來。
他不恨了。
也甘心了。
他在北莽傳奇張向北面前,的確不堪一擊,什麼也不是。
在戰術安排上,他甚至不如龍飛。
前塵種種,不過夢一場。
人最大的悲哀,不是生不逢時,而是沒有自知之明。
“下去了,記得給弟兄們磕一個。”
張若愚淡淡道:“你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