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天華深深看了眼跟前單膝跪地的男子，劍眉微蹙：“你究竟為何跟我說這麼多，若是為了自保，根本不必再說夢魔的事。”
至少前面他已是相信，已放過此子性命。
與他說這般多，難不成有什麼目的？
凌也沒有隱瞞：“一來是為了讓前輩更加信服，二來夢魔很可能是我的仇人。晚輩實力低微，暫時無法報仇血恨，只希望前輩有夢魔訊息時，能告知一聲。”
至於方才那一番推測，不過之前為了找出夢魔的蹤跡，與師父當年的死結合在一起，做的一番假想。
依照燭龍的回憶，猜測師父當年與周邊仙士的關係，就能有大致的推論。
見對方神態認真，眼神沒有閃躲，百里天華揚眉不語。
許久，他才輕嗤道：“玄道那老小子就不是個好東西，教出來的徒弟倒有幾分樣子，若你所說不假，我定會告知你夢魔的訊息。”
百里天華又是話鋒一轉：“若是你騙我，我便會將你挫骨揚灰！”
“晚輩不敢隱瞞！”
“嗯。”
百里天華一掃身後還在防禦罩裡的燭龍與金犼，又對被業火灼燒的凌道：“還妄想打敗夢魔，連空間領域都不曾領悟，堂堂一個位面守護者還會被業火灼燒，真當是丟人丟到家！想報仇，就拿出點本事來。”
“是，前輩！”
聞言，百里天華已是輕笑一聲，剎那帶著百里青、百里夜離去。
隨著三人離去，天空再次放明。
凌也是長吁一口氣，此時面色已是蒼白。
他大手一揮，帶著燭龍與金犼，來到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