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已沒有讓她留戀的東西，在她的記憶之中，就連爹孃也變得模糊。
爹孃在她年幼時便終日繁忙，待到她九歲之時，又是雙雙離去，這一輩子她都沒有享受過什麼叫做溫暖。
也許，她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莫瑤面容淡淡，早在前幾年她的淚已流乾，現在是既不會笑，又不會哭，人生已毫無任何意義。
或者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莫瑤眼神微變，也就那個半妖才這般傻，救她一個無用之人。
忽然就在這時，跟前落下一個身影。
“怎麼每次見你，都是快死的模樣？”
此話一出，莫瑤渾身一怔。
莫瑤緊閉的雙眸陡然開啟，因為受贍關係神識變弱，她竟然沒有發現這人是何時出現在她的房內。
她看向跟前的半妖，嘴皮子微動。
明明不過是一句普通在不過的話，聽起來卻讓人想要流淚，好像萬般委屈就要湧出來。
大概是這些年承受的東西太多，才會如此脆弱不堪？
凌煜看向地上蜷縮成一團，雙眸死灰一片的女子，忽然皺起了眉頭。
拿了對方一個多月的靈地寶，對方給自己做了一個多月的斥候，怎想到又成了這般模樣？
雖然此時的女魔修，面容平靜異常，但一雙黯淡無光的眸子，在看到他那一剎那，好像燃起了一點光？
凌煜心尖一緊，看見他這麼開心？？？